正当我突遇检查,身陷困境,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之时。
远处的鬼群中传来一阵骚乱。
是陈谨!
我看见陈谨此时正手握着一柄抢来的鬼头刀,连同一群看样子也是没有车票的恶鬼,与那队鬼头骑兵厮杀着。
起哄的,看热闹的,倒霉被误伤的,此时车站门前一群鬼上蹿下跳,好似群魔乱舞。
场面已乱成了一锅粥。
乱军中陈谨冲着我这边大喊:
“蒋哥!你快跑!
我拖住它们!
快跑!”
陈谨也算得上是老鬼,身怀怨气,在阳间时候就极难对付,此时在阴间发起疯来,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他抡着一柄大刀横冲直撞,一时间,闹得那群鬼头骑兵人仰马翻。
混乱中,我趁此机会,抄起烟袋锅子照着眼前拦路的木门,一声暴呵!
“打!”
“咔!”
一记重锤之下,那破烂的木门顿时被我砸了个大窟窿。
紧接着又是哐哐几下,眼前的木门被我锤成了烂木板直接散了架。
此时,站台上的火车早已经缓缓启动,就剩下一个尾巴,最后几节车厢还未驶出站台。
我冲进站台,撒腿狂奔,而后一个箭步。
纵身一跃,险险扒住了最后一节车厢。
缓缓行驶的火车外。。。
我死死的扣住顶棚檐儿,横移几个大步,找到车窗口,一胳膊肘敲碎窗户,一个翻滚终于钻进了车厢。
我躺在车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起身透过车窗向后看。
只见逐渐远去的站台上,一群恶鬼前仆后继,沙丁鱼一般挤压在了一起,在站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有的甚至从站台上掉了下去。
而那站台下却并非是铁轨。
而是云蒙蒙,雾蒙蒙的,无底深渊。
我辗转着,从车尾出发,穿过一节节老旧的车厢。
许是车站大乱,提前发车的原因,乘车的鬼并不是很多。
它们三三两两,稀疏的分散在一排排硬木座位上,死气沉沉。
我也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又是那连绵不尽的荒草,蔓延至天边。
火车行驶了很久。
没有颠簸,没有中途停站,也没有轰隆隆的车轮声。
只有,一片死寂。
窗外一成不变的荒草让人倍感压抑。
我猜测,火车应该直达望乡台,这是一列往返于枉死城与望乡台之间的专列。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按照阳间的规矩,火车上车检票,下车他也得检票啊!
我的心中一阵不妙,这车除了诡异一点,其运行原理和阳间其实是极其相似的。
不好!等一会儿到了望乡台终点站,我没票怎么下车啊!
不能也靠着强闯吧,那望乡台车站的具体情况可完全是未知的。
我焦虑着,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忽然,一阵男鬼的惨叫声从我隔壁车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