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简直疯了一样,姐姐只是默默的将大爹爹扶起。
密室隔音很好,等我们站在伪装成墙的门前,隐隐约约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我们的心是沉到底了。
我知道爹还是有点不愿相信事实的,但是他又是如此清醒的处理着一切。
事情终于落幕了。
亲手送自己的母亲上了刑场,我不知道我们都应该杵着什么样的心情。
那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我的眼睛肿了又消,消了又肿,那个年大家过的一点都不好。
可我没有责怪他人的权利,因为我们家才是那个罪人。
祖父在得知昭雪府来的时候,主动上前认罪了,他说他们其实一直知道,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的心情。
只知道那日我失去的不只是母亲,还有除父家之外的所有亲人。
我看到了,最后昭雪府的人将祖父赶上囚车的时候,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有释然,有轻松,也有母亲看我的那种眼神。
他也在透过我看其他人。
想了一圈,也就只有那个我们救出来的哥哥了。
——
爹爹说哥哥很聪明,但我觉得一点也不,因为他现在都不认字。
——
三月中旬,有雨
明蕴之端着吃食走进屋中,看着无法言语的温容教着他那不太聪明的孩子认字,可是一个哑巴怎么教人呢?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个比之煦谦的还不如的幼小孩子读了出来!
注意到外面有人,那两父子朝他看过来,那个孩子眼中有光,那个男子眼中也有些长辈的慈爱。
——
回想年前,当初刚把他们救出来,两个人都不太想活着。
“你确定吗,温容?你要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去死?你是好,但是旭溪才见识多久外面的世界?”
温容摇摇头,轻轻扶着温旭溪的头不言语。
他的孩子跟着他受了很多苦了,现在这局面,也许养个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将失去的养回来。
还是不要拖累其他人了。
明蕴之气笑了,他重重将茶杯放下,然后盯着他说:“律法有言,我想你应该明白,你这是要送我进牢里去吗?”
他们要是一走,信不信明天大街小巷就能传出‘明蕴之不满靳某前相公,意图将他们父子二人逼上绝路’的爆炸消息。
温容一愣,这些年都在求生,多年没有温习这些,他都有些恍惚忘记了。
好像,也是?
“……不必担心!我明蕴之还是养得起两个人的!”
虽然靳问锦的钱财全部充公,靳家的东西也没留给他一分一毫——毕竟那是赃物,滚利变多也掩不了它当初就是赃物的证明。
但是,他明蕴之好歹没有出过门,没有外出工作,但是也还是有嫁妆的!再加上他的天赋,现在虽然不能过上在靳家的好日子,但是好歹也不会太差!
温容招招手,表示自己可以去赚钱。
“不用,你好好养病先吧,再不济我们这么多人还养不了你们俩?”
明蕴之嘀咕着。
温容摇头,比划着,可惜明蕴之没看懂。
“钱……”
旭溪低喃出一个字。
温容眼前一亮,再度比划。
在他们父子俩的翻译下,明蕴之终于明白了,温容说,在上及,他以前的家的树底下他埋了好多金子。那座房产是他的,即使十几二十年没回去也不会有人动。
哇塞,真牛啊。
——
现在忙完了有关靳问锦事情的事,明蕴之终于有时间歇息了。至于靳问锦的产业?不好意思,上交了。
反正有白氏在,它会得到更大的展空间。
了解完这父子俩的近况后,出门前,明蕴之还是没忍住说,
“安安,可能是你的孩子。”
是可能!只是可能而已!反正他明蕴之是不可能放手的!
看着明蕴之背影离开的温氏父子相视一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