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店被砸了?”
老黄头看着一片废墟问道。
“这还用问?看不着啊?”
“你别冲我发火啊,谁砸的?”
“不知道。”
萧索现在没有什么好脾气能陪着老黄头聊天。
但老黄头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讨人嫌。
找了个三条腿勉强能坐的凳子,坐在了萧索一旁。
“谁砸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了个事。”
萧索听出来老黄头话里有话,歪着脑袋看他等下文。
老黄头却不慌不忙,煞有介事地掏出了一把烟丝和一张卷烟纸。
卷起旱烟,用打火石打了火,抽了起来。
似乎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萧索问道:
“差钱还是差事?”
老黄头砸吧了两口烟,又吐了口吐沫,说道:
“都不差。只是想先问问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
萧索觉得老黄头有点多管闲事。
老黄头却道:
“说起来,除了小店伙计,咱俩应该是最熟的了。论起来我也是你爷爷辈的人了,关心下你不行么?”
萧索不知道老黄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老黄头虽然每天都来店里,却只是点头之交,很少主动和他搭话。
这算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索隐隐感觉到,如何回答老黄头的问题,会影响他的未来。
但他也不可能跟老黄头说太多。
毕竟和老黄头没有太深的交情。
谁知道他是什么成分。
萧索思虑片刻,道:
“接受现状,以待时机。”
老黄头手中的烟微微一怔,烟灰烫在了腿背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疼得龇牙咧嘴。
等老黄头缓过劲来时,不断点头看着萧索。
“好一个接受现状,好一个以待时机!”
老黄头疼痛的表情中露出了肯定的眼神。
“有事说事。”
萧索不太喜欢老黄头故弄玄虚的样子。
“我听说,捕快庖辉的小舅子要在这条街开个卤鸡脚店。”
“庖辉?”
“是。”
萧索有些不明白,转头问店伙计:
“你今年没去交会费么?”
店伙计也不明白:
“交了啊,不过今年比往年少交了三成。”
“少交了三成?为什么?”
“不知道。”
老黄头又吐了口吐沫,道:
“我听说,前天捕快领班钱半是被调到山鸡县,升任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