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一点:我不会给你自由,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可是,”他笑着看她,“你是个热爱自由的人,你若是因此不答应我的求婚,也可以。”那笑意未达眼底,“反正,没有区别,你逃不掉。”
司徒水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咬着下唇,“……你这到底是求婚,还是威胁?”
嗓音几乎有些颤抖,还有着不明显的委屈。
池雨深没说话。
他一直冷静自持,任何事都尽在掌握,对眼前的女孩也是,一步步设置陷进让她落入网中。任何事他能通过诱哄的方式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是唯独求婚不行。
他想听她心甘情愿地说一声:我愿意。
把自己的一切坦陈在她面前,让她做出选择。
可是没成想,这个求婚的方式却正好违背了她的意愿。
此刻,这番话,比起求婚,真的更像是威胁。
他说了很多话,可在这么多语句中,司徒水水印象最深的,是那句:领证的当时,你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那结婚证的样子。
她心尖骤然泛起疼痛。
那时她的举动,一定伤害到了他。
可他什么都没说过。
池雨深松了松领结,静了片刻。
他再次抬眸,看着她,声音温柔了许多,“司徒水水,你愿意嫁给我吗?”
语调缓慢,似是在一寸一寸确认她的心意。
她却说,“对不起。”
“我当时”
话没说完,她就被他揽住腰一把扯下来,慌乱中她手撑住他的胸膛,跪坐在地。
男人另只膝盖也落了地,接触到地毯,发出一声沉闷的响。他跪坐着,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凶狠的吻落了下来,甚至咬了她的唇肉。
她的腰往后折,上半身几乎倒在地上,失去了任何支撑点,只能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布料。
氧气被掠夺,她难以招架,呜咽着捶打他的肩膀。
过了许久,男人才终于退后了一点,虎口钳住她的下颌,从锋利的齿间挤出话语,“真要拒绝我?”
“不是不是。”她忙摇头,还有些喘。
他后悔了。
他就不该给她选择的权利,心不甘情不愿又如何,他有的是方法能让她哭着说出他想听的话。
“说你愿意。”他命令。
她几乎要哭,“你怎么能这样……威胁人答应……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只欺负你。”
这意味浓重的话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委委屈屈地与他对视着,“你先让我起来。”
池雨深不为所动。
女孩可怜巴巴地,“那好吧。”
她捧住他的脸,清清嗓子,语调真挚而柔软,“……领证的时候,我是不是伤害到了你?我是为当时的事道歉,不是要拒绝你。”
池雨深暴风骤雨般的内心在这句话中静了下来。
“以前我年纪太小,不懂事,更不懂得怎么谈恋爱,所以才会离开你。”她眨巴着眼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嗯?不要因为这件事没有安全感,好吗?”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
半晌,池雨深哼笑了声,“……你在哄我?”
女孩重重点头。
他敛了眸,轻点下颌。
“你再问我一遍。”她说。
他将锦盒打开,眸色深沉,“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像是问句,更像是狮子撕咬着猎物脖子时发出的声响。
“我愿意。”她几乎是抢答。
“手给我。”
她美滋滋地伸出左手,意识到不对,又换成右手。
池雨深捏住她的无名指,将钻戒套上。
这时,水水才后知后觉想起,怪不得前几天他突然收了她的婚戒,说是要拿去保养,为婚礼做准备,原来是为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