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为什么今夜她明明知道他进来了,却没阻止他还默许他与自己同卧一榻的原因。
她知道,裴珩人虽要去打战了,可他疑心极重势必会派更多亲卫守住瑞禧院,并让松青和常嬷嬷留在府里看住她。
临行前,她若是顺从一些,表现得没那么抗拒一些,他或许心里会更放心一些,对她的圈禁也会没那么严一些,同时也防他再临时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
裴珩自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他甚至还在为温芙没那么抗拒他了而欣喜不已,见她侧躺着,穿着单薄的夏衣,玲珑曲线一览无遗,一时心头发痒,只从身后拥住她,又将大掌覆上她柔软的腰肢,摩裟几下探入她的寝衣之中。
温芙身子一僵,却意外的没有推开他
他本是试探看她反应,眼下见她并未拒绝,难免心喜,当即便翻身压在她身上,俯下身去与她缠吻。
温芙这阵子要同他分房睡,不让他上她的床,裴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久未碰她,一时情难自禁,吻得又凶又急,没一会儿,温芙就已被他剥了个干净。
温芙被他含着唇齿,来回碾磨,没过一会儿,便已是娇喘微微。
她秀眉微蹙,心里极力忍着才没有推开他为了让他对她放下防备,她甚至难得主动的回应了一下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主动后,裴珩第一反应是心下欢喜,然下一刻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间退开了几分
只见他微喘着气,深邃的黑眸幽幽的盯着下方的她瞧,似是要看透她的内心。
“为何主动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作风。”良久,他突然低沉着声,来了这么一句。
她近些日子一直对他格外抗拒,怎的今日突然转了性,不但没赶他走,还主动回吻他裴珩难免疑心她是不是想趁着他不在家时偷偷离开国公府,去找那个沈墨怀。
如此,他便要考虑在他不在京城期间,再加派人手围住瑞禧院了。
温芙见他似是起了疑心,心下狂跳,暗自责怪自己太着急了,这般示好,他又这么聪明,如何能不起疑
她快速思忖一番,心里有了主意,下一息,她一把便将他从身上推开,秀眉蹙起,状似气恼道:“我本想着你明日就要出征了……”她故意停顿几瞬,欲言又止,叹气道:“世子既不想进房来睡,那便再回你那小榻睡去罢!”说罢,她背过身去,一眼都不再看他又恢复了之前冷冰冰的样子。
裴珩怔然一瞬,继而去揽她的肩,却又被她生气的拍掉。
她这般,裴珩反倒消了疑心,心下只以为是他要出征了,打战凶险,她才心软一次。又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得以进房来睡,岂有再让他出去之理便强硬的去将她身子掰转过来,重新覆上去,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如何不想一个多月都不让我上你的榻,夫君夜夜都在想你,明日我便要出征打战了,你当真忍心在这时候赶我出去”
他说得暧昧,温芙脸红不语,虽没理他却也未再推开他
裴珩盯着她瞧,见她脸颊微红,眼神微闪,轻轻勾了勾唇。下一刻,他像是得了鼓励一般,俯身去吻向她雪白修长的脖颈。
许是这阵子真的禁欲得狠了,裴珩今夜在床上凶得出奇,一边折腾她,还一边在她耳边低沉着声说道:“我不在京城这些时日,你把过去那些都忘了,以后再不准和那人有所来往,好好在家等着我回来,你若能做到,我便答应你,日后再不计较这件事了,我们重新开始,到时给我生个孩子,嗯”
温芙闭着眼疲累不堪,她听到了,却无法答应他只好装作累极了,未曾听到般沉默不语。
裴珩却没听到她的回答誓不罢休,直将她巅来倒去,折腾得死去活来,在她耳边一遍遍问她,直到将近四更时,温芙终于挨不住了,“嗯”了一声,他才收了场,放过她。
翌日晨起,温芙起得有些晚,醒来时,裴珩已穿好衣袍坐在榻沿盯着她,也不知盯看了多久。
温芙一睁眼便对上他幽邃的黑眸,不由吓一跳,只拖着疲惫的身子支起身,蹙眉道:“这样盯着我瞧做什么”
裴珩看着她,心道自从她和自己撕破脸后,她便再不复往日乖顺模样,现在只要他一不如她的意,她便朝他皱眉头,要不就是说些刺他的话全是他不爱听的,脾气也是一日比一日坏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呢
可是奇怪的是他却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她身上多了些鲜活气息,愈发喜爱得紧。
他唇角微扬,并未因她的话而心生不悦,反而将手覆上她的腰肢,为她轻轻揉着后腰,只道:“还疼吗”
温芙脸色微红,拂开他的手,黑亮清澈的眸子瞪他一眼埋怨道:“你说呢”
这个始作俑者,昨夜那般对她,她现下腰和膝盖都疼得不行,他还有脸假惺惺的在这问她疼不疼。
明知故问。
裴珩见她气鼓鼓的,煞是可爱,不由勾了勾唇。
她之前好长一段时间不理会他两人闹得极不愉快,一见面就冷脸相对,亦或是直接吵起来,到后来,她更是整日满脸郁色,沉默不语,他已许久没见过她这般模样,虽是恼他的话语,可他已是满足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反思了许多,心下只想着等他打战归来,他便尝试着放下过去那些,好好对她,再与她重新开始,再不欺负她了。
他想着,她是他的妻,即便她现在心里有别人,可天长日久,她总有会爱上他的那一天。
她的身子是他的,心也早晚会是他的。
温芙起身洗漱完,裴珩叫人摆了饭,二人安静用完早饭,裴*珩交待了几句,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便去安排出行之事,温芙不由松了口气。
他终于要走了。
温芙看一眼窗外清晨的阳光,藏在眉眼许久的郁色稍稍消散,心下也渐渐明朗起来。
京都城外,十万大军整装待发,整齐排列成一支浩大的队伍,只等着裴珩一声令下便去往凉州。
裴珩身穿黑色铠甲,飞跃上马,他回头看了一眼国公府方向,而后气势磅礴的对着十万大军发号施令:“全军听令,出发!”
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前行,激荡起漫天灰尘,很快又消失在朦胧的灰尘中。
一个月后,中秋至。
温芙坐在罗汉榻上,轻轻缀饮一口清茶,缓缓开口道:“常嬷嬷,府里既要办中秋家宴,我作为世子夫人,不去参加难免对老夫人和国公爷还有长公主他们不尊敬,届时府中人皆会认为我不懂事,你叫我不要去参加,这是何意”
常嬷嬷眼珠微动,只恭敬道:“夫人莫担心,世子出行前特意交待过老奴,那些个家宴什么的您都可以不用参加,他已事先同老夫人他们说过了,若是下人们多嘴,老奴定会替您教训他们若是长公主还来责怪您,那只管等世子回来再去向她赔罪就是了,这些都是世子临行前交代的,老奴也是依照吩咐办事。”
温芙一听,心道裴珩对她戒备竟如此重他不在,便连家宴都不准她参加了。他这是不想她和任何人接触说话生怕她跑了
温芙心下冷笑,她本想去找长公主,想通过这个一向讨厌她,想把她赶出府外的婆母来脱身,可裴珩自很久以前就不让她去荣安堂请安了,只一直把她关在瑞禧院里,他出征后,门口守着的亲卫甚至还多了几个,眼下连中秋家宴都交待常嬷嬷不让她参加,她便是想见长公主谈这件事都没有机会。
温芙盯着常嬷嬷看了几眼一时气闷,心知此时多说无益,便暂时未再多说些什么。
常嬷嬷见她未再坚持,不由松了口气。
出行前世子爷特地交待过她,不让世子夫人出院门一步,府里的家宴也都免了,怕他不在府中,长公主她们会为难夫人,届时他远在凉州,无法帮她解围。同时,也怕夫人和府里其他人接触多了,暗中寻人帮忙,偷偷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