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大门纹丝不动,不知何时大门的四边翻滚着黑色的烟雾,似乎封锁了大门。
曹旲土一下没撞开门,王胖子听到背后的动静,侧移了一步,跟曹旲土一起撞向大门,谁知还是纹丝不动。
“刚刚一脚就踹开了,怎么回事?”王胖子皱着眉头,视线却不敢离开红衣女子。
面前有王胖子在,曹旲土大胆的观察起了四周,看着翻涌的黑雾,心中顿时了然:“估计是这红衣女子的能力!她把我们困在这了,看这情况是要赶尽杀绝。”
“md,那现在怎么办?”说王胖子心里不慌那是假的,老实说面对这种未知的事物,是个人都会心慌。
但是有曹旲土在,王胖子似乎就没考虑过自己会死这种最差情况,所以虽然心慌,但还是很镇定。
之前在电话里王胖子是吩咐曹旲土做事,但人在面前后,反而下意识就认为曹旲土会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法。
“呼,没什么好办法,准备拼命吧。”深深呼出一口气,曹旲土回过头望向不急不缓步步紧逼的红衣,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没有准备,没有情报,没有武器,连战术活动空间……”
“你说吧,怎么个打法?”王胖子甚至都不等曹旲土解释完,直接让其开始安排自己,其实他本人在队里是个很有主见的主,脑子动得快,有魄力还不怕事,但曹旲土在的地方反而处处依赖曹旲土去做决定。
曹旲土也不再废话,深深看了王胖子一眼:“直击要害,不要留手,我左你右。”说完就大步而出,逐渐加朝红衣女子的左手边奔去。
曹旲土明白红衣女子的右手伤势是没有复原的,相对来说危险性会稍小一点,所以特意把右边留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没有回话,但动作却不慢,曹旲土一动,他便朝着红衣女子的右手奔去,手中的手电稳稳的对着对方。
两人就像分开的本体跟影子,动作频率十分协调统一,从两边同时靠近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眼看两人从两边靠近,果断转向左边,在她看来曹旲土才是那个对她有威胁的人,提向曹旲土冲去。
“度好像变慢了?是因为身体碳化?还是刚刚修复伤口导致?”
曹旲土眼看对方冲来,却没有冲上去,反而开始快后退。
反而是现在落在红衣女子身后的王胖子开始加前冲。
两人的打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对方始终处于被两方攻击的一个状态,没有什么难点,就是距离的把控而已,所以两人需要始终把红衣女子放在两人距离的中点位置。
但是红衣女子似乎毫不在意从后接近的王胖子,执意要先干掉曹旲土,虽然度比之前慢了点,但曹旲土是向后退并不是转身跑,要不了几秒就要被赶上了。
“卧槽,你对人家干了啥?追着你不放?”王胖子十分惊讶且好奇,敢情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仅仅三四秒的时间,红衣女子跟曹旲土就只差一步之遥,这次红衣女子不在挥爪,张口一道浓烟喷向曹旲土。
曹旲土根本没料到这样的变化,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眼见已经避无可避曹旲土全力向前,以肩尖位置撞向对方胸口,为王胖子创造机会。
浓烟带着炙热的气息扑在曹旲土口鼻处,像是一下进入了真空。
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拼尽全力吸取到的一点气体也是带着高温的热气,肺部开始出警告,曹旲土立马闭气。
但人在运动时的耗氧量本就要比平时高得多,静止不动下一个人通常憋气也就是1-2分钟,通过训练能够延长到3-4分钟,运动状态下估计只有2o-3o秒的时间。
曹旲土冲过黑烟,撞在了红衣女子的胸口,那撞的哪是胸根本是一块铁板,用尽全力也只是撞得对方向后一倒。
但那股黑烟仿佛有生命一般,倒逼回来又缠上曹旲土的头面部,不仅如此,浓烟开始化作一条条黑蛇往曹旲土的七窍里钻去。
就在红衣女子被撞的后仰之时,王胖子顷刻间赶上,本能的就想踏膝锁喉,好在及时想起曹旲土的说法,改为一记横扫,正中那红衣黑炭的下颚。
“砰”的一声,对方伤没伤王胖子不知道,但他自己是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像是用胫骨去撞滚烫的火山石一样。
红衣女子被曹旲土撞的一个后仰,但是王胖子明显更重的扫踢只是让她下颚处跟脸颊掉落一些黑色碎屑,看起来不痛不痒。
“土狗!”眼看曹旲土被黑烟缠上,王胖子一声怒喝,手上动作不停,脚步一稳,腰身一拧,抓着手电的尾部抡臂对着女子后脑就是一劈。
整个手电的尾部都被砸裂开,可见力道之大,手电的灯泡闪了几闪最终还是熄灭,光荣下岗。
反观红衣女子,只是身体一震,颅后下凹了一小块,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影响。
此时的曹旲土已经无力再有动作,那一条条黑蛇宛如一根根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眼睛、鼻孔、口腔、耳道硬生生钻进体内。
曹旲土的眼角开始泵出血流,耳膜已是被烫穿,灼烧的滋味开始顺着呼吸道向咽喉移动,此时的他只能用血管凸显的手臂,捂着脖子,连叫喊都无法出。
眼见曹旲土已经无力回天,红衣女子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把身后这个烦人的苍蝇给捏死。
剧烈的疼痛加了窒息的到来,曹旲土半跪在地,大脑因为缺氧已经一片混乱。
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声音都已远去,口不能言,鼻不能嗅,只有那被火不断焚烧的痛感一直存在,曹旲土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绑上烤架的羔羊。
咽喉声带已经被烧毁,感观被剥夺的情况下,疼痛反而愈加的明显,曹旲土甚至能感觉血管因为高温而破裂然后焦化,死亡一步一步缓慢的向他靠近。
其实他本身并不是很惧怕自己的死,但这种在煎熬中慢慢死去,只有痛苦陪伴左右的死法让曹旲土感觉到了焦虑、不安和惶恐,他想动、想要挣扎、想要冲破这黑暗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