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下了马车,站在城门看了看,侧瞥了一眼身后的阿云,小声与她说道:“阿云,今早叫你备的钱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请郡主放心。”阿云点点头,虽然不懂阮凝的用意,但她愿竭力办好。
阮凝闻言,这才放心的点头,转身说道:“好,那便随本郡主走吧,此程或有风险,但本郡主会尽力保齐你们几人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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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几人很快便抵到了皇帝的寝宫,也不知是这皇帝心虚还是有意为之,阮凝走到那门口,就让侍卫拦着了。
左边侍卫像是明严公正的样子:“还请阮凝郡主留步,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求见。”
阮凝假笑地抿了抿嘴,长而弯的眼睫毛上下颤动:“原来是这样,但本郡主有要紧的事,要与陛下说来,不知谋侍卫通融通融,给阮凝报个信?”
谋侍卫迟疑了一下,她清楚眼前的女子是何等的身份。只是这皇帝下的令,就是为了不见阮凝的。
瞧见这侍卫如此犹豫,阮凝也大概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甩了甩袖子,瞬间拉下脸,说出的话,像是咬出来一样:“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只好硬闯了。”
言毕,阮凝早已从袖中掏出皮鞭,把手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阮凝早已将几人打伤在地。
阮凝打的几人趴地不起,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有谋侍卫敢出声:“郡主……属下劝您一句,此次硬闯……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阮凝跨过几人,不慌不忙地扭头过来,不屑的冷笑:“我阮凝何曾怕死过?”
而后,挥挥洒洒地闯了进去。
瞧见这副景象,其他太监忙的通知陛下,其他的跑去通知其他侍卫前来护驾。很快,正与男宠们打扑克的阮铃得知此事,便快叫来人护驾。
不过,没一个人敢上前挑战阮凝的。
阮凝手握皮鞭,挑了挑眉,见被美男包围之中的阮铃,献上一笑:“哈喽?陛下姑姑。”
阮铃瞧见她这副架势,自是不悦,没了先前那般恭维:“阮凝!你可知你犯了何等大罪!竟敢行刺皇帝!”
阮凝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笑了:“陛下姑姑,阮凝今日来,不是刺杀你的。还请陛下姑姑莫慌张。”
“阮凝只是来,与姑姑讨一个公道。若是这个公道讨得好,阮凝自会认错,但若是讨的不好呢,阮凝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阮铃心知肚明,但还是要揣着糊涂装不懂:“你且与姑姑说来,姑姑定会恩怨分明!但在此之前,还请阿凝莫要乱来!!”
“啪——”
阮铃刚说完,阮凝就打飞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太监。
阮凝一脸严肃:“这是自然,但还请陛下姑姑叫你的人,安分点。”
“好好。”
阮铃头疼的厉害,瞪了一眼周遭的人。看来这皇宫里,还是得适当普及一下,阮凝的害处才行。
“昨日,沈家沈夫人抬沈慈来我府上哭丧,说是我害死他丈夫,特意来我这让我备葬礼。而且,她不明事理,在我新婚第二日就跑到我府上哭丧,不晦气吗?”
“阮凝自是不想有过多的牵扯,而后面那沈慈也确实醒了……可醒来就是狮子大开口,阮凝没办法,又觉着这是我夫君的父母,便想着给了钱,让二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阮铃汗颜:“……”
“在后面,二老提出带沈郡马回去相聚相聚,那阮凝自然也没不能拒绝人家回家看父母的道理。可后来呢?第二日,那沈慈竟敢恶人先告状!说是我阮凝,连夜闯他沈府,硬生生的抢了沈录!还与陛下说来,而陛下你也不查清缘由!甚至都不召见阮凝当面对质!”
说到这里,阮凝气的直接将眼前的桌子打飞,桌子上的杯子乱摔,桌子也被打飞至远处,吓得阮铃众人心里提着大巨石。
“哼,更可笑的是,陛下叫去的太监竟也一点不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竟然敢直闯郡主寝宫!甚至当阮府如茅厕随意吐痰!!陛下,你说这事阮凝能容忍吗?!”
阮凝说得肺都要炸了,她还没穿到这里之前,她可是阮氏集团的大小姐,都没挨过谁谁的刁难,偏偏穿到这个剧本,就让她体验到世界的多样性。
阮铃有些敷衍,尴尬地笑了笑,想着先安抚阮凝,拖延点时间:“阿凝啊……这事呢,姑姑确实有些不对,但那些都是小问题,咱们一家人不必要搞成……”
“啪——”
阮凝又是一鞭下去。
阮凝面无表情:“别跟我扯一大堆,我要的是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哈哈,这个嘛,阿凝你先听姑姑与你说来嘛。”阮铃嘿嘿一笑,很是好气,“是姑姑的错,这是姑姑不信任阿凝的原因之一。但阿凝可曾在姑姑的角度想过呢,姑姑没有钱财之源,而阿凝你这个郡主当得比我这个皇帝还要富。阿凝甚至可以用钱砸出第二个云国……你这样,让姑姑如何信你那……再说了,姑姑还是很讲人情的……姑姑不过是叫杜公公前去查访一下……”
“你少给我说有的没的!你给那杜太监下的圣旨就是要搜查!”阮凝气的无语,“还有,你与我说这些钱财之运你又何用意?我阮府的钱财来源,从不是从国库拿的,更不是朝廷俸禄,是实实在在的经营从商,是我父亲母亲努力一辈子得来的,一点没用过云国的官力。”
当然,还有一点是我的金手指。
“而且外祖母陛下曾说过,不准你动这些东西。”阮凝凭记忆资料滔滔不绝地输出,“即使陛下你想要这些东西,也不必要这般背刺阮凝!将沈录失踪的罪名按在阮凝的头上!”
阮铃被阮凝说的羞愧,她竟然一时忘记母亲的叮嘱了。阮铃惭愧地叹了一气:“阿凝……是姑姑对不起你,你有何要求,都说出来……姑姑尽量满足你。”
“啧,阮凝不用了!从刚刚看陛下的态度,阮凝也不抱有陛下会还给阮凝一个公道的期望了。”阮凝冷哼,深吸一气,轻轻吐出那几个字,却让阮铃听的无比沉重。
“这个郡主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