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可,可是大郎他不在家中。”
不知怎么回事,温才觉得今日白威来者不善。
故而说了谎。
温母自然是心往一处使的。
她挤出一抹笑,道:“既然二郎已经承认是他杀,此案便早日结了吧。
此事实在是那不孝子给白大人添麻烦了。”
“谁告诉你,二郎承认了罪行?”
白威不怒而威的气势将温母吓一大跳。
“那,那白大人不,不是说案子有了眉目吗?”
温母显得有些慌张。
白威笑得讽刺,“是有点眉目,可此事跟温家玉有关,还请二老派人将他找回来。”
温家父母听罢,第一想法是温冠玉将实情说了。
心中将那不孝子骂了一千遍,声声咒他早死。
“那个,是不是我那不孝子说了什么?大人可别相信他,他就是个混不吝的。
不做一件好事。”
“在此之前,他就假装成哥哥与他嫂嫂见过面,后面行那事,便就是他的动机啊。
事后,他怕自家嫂嫂声张,便趁其不备将人灭口。”
温才说得有理有据,就是不想派人去将温家玉请回。
许念附耳在白威耳边说了什么,白威面色一下沉下来。
“来人,去屋里将温家大郎请出来。”
温才听罢,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正要说人不在家中。
外间就响起温家玉的声音。
“爹,听说白大人来了。”
来人正是温家玉。
温家玉步入正堂,看到除了白威外,另还有一个道士,心下不免一缩。
“原来是白大人,可是我那不学无术的弟弟招认了?”
温家玉看似镇定地站在那里,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白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许念,才道:“温大人,你弟弟今日在牢中喊着自己是冤枉的,还说”
白威故意停顿。
温家玉眉头轻轻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故作镇定地说:“大人,我那弟弟向来顽劣,常出入烟花之地,曾还中意过一名红尘女子,据说,那红尘女子与安儿像极。
那晚,他也吃了些酒,难保不将玉儿当成那红尘女子。”
所有证词和证据都指向温冠玉,温家自认为此事已是板上钉钉。
却听许念道:“吃醉倒在地上的人是你弟弟,因为他听到屋里传来呼救声,想进屋查看,却见你正用力掐着你妻子的脖颈。”
“他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而你杀你妻子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娶的人是她的庶妹。”
“你一个小丫头胡说什么。”
温才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许念怒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只有当事人知道。”
许念意有所指地看向温家玉。
只因此时的他惊愕无比地瞪着许念。
前面几句话,他会认为是温冠玉说的,可是最后那句无人得知啊。
此事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他不喜温冠玉,觉得有这样的弟弟让他十分抬不起头,且还总是惹父母生气。
后来,他就想了这样一个法子,想借陈玉的死将他的二弟除掉。
此后他就可以再娶他心爱之人了。
可是,可是如此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为,为何会被一个孩子识破?
他的二弟因为家人的舍弃心灰意冷,有了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