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
众位老板争先恐后地排好了顺序。
第一个人上场了。
“呸呸!”
他使劲儿往自己掌心吐了一口吐沫,搓了两下,目露精光死死盯着颜念念。
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祈祷了好几遍一定要打中后,他挥下杆子。
嗖!
球擦着颜念念肩膀飞了出去。
差一点就打到她了。
颜念念吓得闭上了眼,心跳猛地跳动好几下。
身子僵硬。
紧张极了。
没打中,第一个人满脸遗憾。
“你快下去吧!该换我了。”第二个人迫不及待上场,将第一个人推了下去。
颜念念全身血液凝固。
她通体冰凉。
指尖儿麻木,渐渐地,连脑子都钝了。
天地间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只有耳边嗖嗖飞过去的球声,刺激她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半个小时的时间,颜念念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个球朝她飞过来。
每一个球,都是一次全新的折磨。
坚持了这么久,颜念念脸色越加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子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会跌倒在地。
眸光落在颜念念的小脸上,卓聿琛眸光深邃难测,情绪毫不外露,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是……
原本他有一下,无一下敲击膝盖的指尖儿却突然顿住。
莫名收紧。
卓聿琛瞳孔蹙了又蹙。
求他。
快求他。
只要颜念念肯认错,说她错了,说她再也不会跟费思羽联系,他马上就会叫停这一切。
可颜念念却没有。
她一直倔强地站在那儿,娇柔的身子摇摇欲坠,却挺直了胸口,一直都不肯服软。
“啊啊啊!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这时,终于有人打中了颜念念脑袋上的球,将球扔掉后发出了刺耳的惊呼。
对方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
脑袋上有点秃,没剩下几根毛。
大肚子,肥头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