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风一吹,地上花瓣跑来她脚边。
徐漾很轻松地说:“好啊。”
“今天为什么要擅自行动,一伙人都在,你逞什么能?”
“啊?”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周泽树越想越气,伸手,将她拉到跟前。
他另一只手还揣在兜里,微弓了些背,和她平视。
徐漾脑子懵了,近距离靠近,不免慌神,心跳到快漏出来。
“狗肉馆的事儿,你跑什么跑,一个人就追,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这边你熟悉吗你就冲?姑娘家家的,那巷道子都是什么人?你进去又准备跟老板怎么说?弱得风一吹就折了,那俩男人,能干出违法不道德的事,你跟他们讲理讲不讲得通?要是我们不来,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后果?”
一连串问题滚豆子似的严肃砸下来。
徐漾低下头,没说话了。
周泽树面色动了动,直起身。
后知后觉这话对女孩说得有点重了,生怕一抬头人就哭了。
但没办法,他就是气啊,要是在平州出点事怎么办?
黑灯瞎火的,当时她跑进去他要吓死。
这姑娘胆真大。
可不想,她突然一跺脚,威风凛凛地跟炸毛猫似地瞪他。
“你说谁弱?”
“可不是你。”
她抱手站在原地,趾高气昂地气呼呼抬脸看他。
“干嘛?”周泽树莫名。
“我就站在这,你看看风吹不吹得倒我!”
瞧不起谁。
哼。
多过分啊。
她好歹也是搬过一桶15l水爬六楼,出门从没让人抬过行李箱,小学掰手腕大赛打遍无敌手。
好吧,初中就没赢过了,但也很厉害的好吧。
徐漾就站在那,势必要给他展示一番。
周泽树扬扬眉。
笑了。
“……你是不是不信?”
“……”
良久无语。
“好,我信。”
“你信什么?”徐漾暗示。
“信你风吹不倒。”周泽树哼笑,语调拉得老长,悠悠散在风里。
就她那个不服输的劲儿,怕真要拉着他站到明天早上。
还睡不睡了?
他伸手一记叩她头上,不重的:“下次别英雄主义,不是不让你出手帮忙,但要先清楚情况,意气用事解决不了问题,能报警就报警,来不及报警就喊人,懂不懂?”
徐漾捂着脑袋,不服气。
他啧了一声。
她赶紧:“好好好,我知道了。”
怎么听起来那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