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瞻正经八百地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李沅锦皱眉表示不满:“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
“你流氓。”
蒋瞻:“那我下回轻点。”
这个人,怎么说这种话,脸色都纹丝不变的!
李沅锦要气死,她力气不轻不重锤他胸口一拳:“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待半小时。”
蒋瞻眼神骤然变得阴沉起来,不满的情绪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哀怨地开口道:“我怎么觉得,我不像谈了个女朋友——倒像养了个小孩子。”
李沅锦气得两腮通红,脸颊圆鼓鼓的,可爱又倔强,她瞪蒋瞻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随后她猝不及防站起来,微微踮起脚尖,身体轻轻地向上伸展,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个亲吻,轻柔又短暂。
李沅锦不敢再看蒋瞻的眼睛,言语中却振振有词:
“小孩子——会这样亲你吗?”
蒋瞻微微侧过头,轻轻扫了李沅锦一眼,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似有若无的温柔在其中流转,随后唇边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这招——我还挺受用的。”
李沅锦下意识白他一眼:“什么?”
蒋瞻直言:“勾引。”
冰山莓乖,别乱动,让我抱会儿……
那天夜里,蒋瞻怕自己睡得?太晚耽误她休息,到底也没睡在李沅锦那间?套房。
第?二日李沅锦起个大早,一睁开眼睛,她就感觉到身体有明显的好转。
洗漱完毕后,给自己倒两?大杯热水,热水顺着喉咙流下?,喉咙也没那么痛了。
吃过早餐后,李沅锦缓缓地走到室外,微微扬起头,眼睛开始仔细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微风轻拂,碧草连成片,泛起层层涟漪,向远方荡漾开去。
终于,李沅锦在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上?,意外发现一个规模不小的马场。
她走到跟前,马匹们?悠闲地吃草或奔跑着,驯马师是?个长相不错的高个子男人,一头乌黑的短发,显得?干净利落。
李沅锦缓缓走近一匹白色较为合眼缘的成年骏马,她抬起头,看向驯马师,微笑着询问:
“我可不可以骑一圈?”
驯马师放下?手中的马刷,走到马的身侧,一丝不苟地把马镫调整妥当,看她一眼后,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脚,帮助她跨上?马鞍,轻声在一旁指导:
“别紧张,你选的这匹马是?这批马里面最温顺的,不需要用?力拉缰绳,身体放松就好。”
白马四蹄翻飞,在草地上?留下?一串串蹄印,李沅锦紧紧地抓住缰绳,一头栗色长发在狂风中肆意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