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祁郁:“祁郁,难怪你昨天晚上那么激动,哈,老子玩了三年的女人你也不放过,你那么喜欢用二手的是吧?”
话音落地,他被祁郁一拳打倒在地。
直到这时,他才看到了,正对着他的,我爸爸的遗像。
黑白色,没有人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谢知彦抬着头看了很久才开口。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那天还见过他……”
我笑了一声,极尽讽刺。
“是啊,你老是觉得我跟你说的我结婚是爸爸最后的遗愿,是骗你的,是绑架你的借口。”
“你那天跟他说,我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好归宿,是见他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托你的福,爸爸吐了好大一口血,还要忍着剧痛送我出嫁,什么都不敢说。”
“当天晚上,他就走了。”
“你说祁郁不要脸,我只知道,爸爸的后事,都是他处理的,我一宿一宿睡不着,也都是他陪着我的,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我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孟晚晚的聊天界面。
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移到他眼前。
“爸爸火化的时候,你和她在滚床单。”
“骨灰安葬的时候,你们在耳鬓厮磨。”
“这就是你说的纯洁的朋友关系吗?”
我问的很诚恳。
谢知彦却拼命摇头。
“不是的,我,我那个时候是,是喝醉了,我太生气了,我以为,我以为你接受不了晚晚,明明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没想到,她会趁我睡着这样,但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我,我气了你那么多天,就是因为,我以为你是个冷血的人,能那么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连别人的命都不顾……”
“没想到你不是的,太好了,这太好了……”
祁郁忽然嗤笑一声。
谢知彦对他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笑什么?”
祁郁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你们就放心吧,谢知彦那个人也挺傻的,今天我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把他从他的婚礼上拉过来,小问题啦。”
“吊了他那么多年,他舔了我那么多年,把他拱手让给别人?那不可能的……”
谢知彦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极尽隐忍。
我突然很好奇。
“似乎从来都没有人觉得你和她是朋友。”
“究竟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还是你只是在为自己的三心二意,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