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选将手指插进谢行止的口腔,抚摸逗弄湿润柔软的舌头,谢行止乖顺地长着唇,任由伶舟选的手指进出,直至单薄的嘴唇被凌虐至红肿,涎液顺着嘴角溢出,才抽出细长指尖,慢慢反问道:“难受?”
“唔。”谢行止抬手握住伶舟选的手腕,带着他向自己胯间探去:“天家摸摸臣,唔……”
伶舟选在黑暗中挑眉,心里思索这谢小公子平日里行房都只管趴下任他摆弄,今儿怎的这般主动起来,又跟着谢行止的动作将手沿着衣摆探进去,挤入腿根,便触到了那已然濡湿糜软的雌穴。
再向里探,虎口蹭上条贴着腿根的小细链子,顿时明了了是怎么一回事,两指掰开谢行止的阴唇,果不其然在那挺起的阴蒂上摸着一湿润润的小夹子。
两指轻轻碾压,性感黏腻的呻吟从谢行止喉间溢出,又复将腿夹紧了些。
伶舟选干脆将手抽了出来,扯下谢行止的袍子跪至腿间,谢行止就大喇喇地张着腿,顺从地给伶舟选展示胯间光景。
大小发育良好的阳具形状好看,正因为雌穴里的刺激挺立着,其下暴露在冷风里的雌穴开合着吐出几股淫水,阴蒂被银质阴蒂夹紧紧夹住,由一条极细的银链子串着在小腹上分成三股,其中两条绕着窄瘦紧实的腰身,另外一条则继续向胸膛处蔓延。
饱满的胸膛随着其主人兴奋的情绪上下起伏,其上坠着两颗红玛瑙乳夹,由窄长的银链串联起来,与那自阴蒂夹上蔓延而上银链相接。
伶舟选心中失笑,觉得这谢小公子当真铁了心要做那纣王之妲己,幽王之褒姒,魅惑君上,祸国殃民。
他指尖轻挑随着谢行止身体不断颤动的银链,牵动软红的阴蒂和乳首,引得身下人发出一声声惊喘,失掉以往的骄傲和尊严,如下贱勾栏之地里的风尘女子一般引诱伶舟选施舍一丝爱怜。
“不知安平侯知晓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儿都是以这般姿态出现在吾跟前,该作何感想?”
“安平侯若是知晓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儿都是以这般姿态出现在吾跟前,该作何感想?”
因为伶舟选的动作,谢行止的乳粒和阴蒂被拉扯到细长,疼痛和快感几乎是瞬间便冲昏了头脑,天乾并未刻意放出信引来使得这场出乎意料的性事多上几分温情,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沉香味幽香馥郁,挑拨得谢行止难以集中思绪,只一味跟着伶舟选抬起腰腹,本能地追寻快感。
伶舟选就这么跪在谢行止腿间,绸质中衣整洁,鸦发披散于肩头,落在谢行止的小腹,随着他颤抖的频率小幅度摆动。
“吾乏了,下回不必将自己弄成这样。”
伶舟选松开勾着链子的手,银饰晃动,发出声声脆响,谢行止细碎的呻吟也跟着停了,他无措地看向伶舟选,却见那人抬手取下他乳首上红玛瑙,又复往腿心摸去。
绝对的从容,冷静,以及睥睨,谢行止透过黑暗注视伶舟选浅色的眸子,近乎冷漠的情绪让他心中无端升起一阵挫败和烦躁。
烹茶焚香,沙场点兵,谢行止有自己风骨和追求,在一纸诏书下达后尽数破碎成虚幻的梦,他们教导他如何在深宫中保全性命,如何讨好面前的君主,如何做好光鲜体面的君后。
既然一早便将他当做政权夺利的工具,又为何要带他领略大漠孤烟。
他恨,他怒骂,他反抗,却被一群人按着身子打折肋骨。
“自东晋至于梁代,谢氏子孙蕃盛,名士辈出,百年不绝,今虽没落,却从未出过汝这般辜恩负德之辈!”
谢行止逃得掉,陈郡谢氏却逃不掉,朝代更迭,门阀兴衰,世代传下来的文杰高骨和名声同样逃不掉。
彼时有人告诉他:他要嫁给全天下最尊贵的贵人,贵人高兴,只抬手一挥,又何愁不能领兵挂帅,以坤绛之身留名千古。
谢行止提早给自己喂了催情的药,给自己穿上这曾经嗤之以鼻的物什,如最低贱的玩物,上赶着送到伶舟选跟前,却因一句从未料想过的话霎时乱了阵脚。
“天家是厌弃臣了吗?”
厌弃。
伶舟选垂着眸子,一面将谢行止腿心的银饰取下,一面思索。
他确实没有大度到与一个害他国破家亡之人同床欢爱,尽管一切都还不曾发生过,尽管谢行止或许还不曾起过那种想法,他做不到,亦不情愿。
伶舟选掰开谢行止攥紧被褥的手,将他拉起来拢进怀里,另一只手自谢行止腿根绕过,贴着腿心那泥泞的穴口轻轻按揉,不置可否:“先将春药泄出来。”
酥麻的快感几乎蚕食了谢行止整个下身,他颤抖着在伶舟选胸前蜷起身子,充血胀大的阳具因此抵着伶舟选的小腹,又很快被那只苍白的手握进掌中,上下套弄。
先前抵在穴口外的指尖在做足了前戏后插进被春药熏得熟热的穴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露在外头的大拇指同时扣弄着红肿敏感的阴蒂籽,来自两方最敏感的器官上的冲击刺激着谢行止几乎无法思考,他紧紧抱着伶舟选的肩,继而张着唇发出破碎的呜咽。
伶舟选的下巴搭在谢行止不断颤抖的肩上,目光空洞地盯着角落的褥子,细长的手指将每一寸蠕动着的穴肉撑得平展,正凭着对这具身体的记忆来回剐蹭。
经过某处时,果真见谢行止猝然弓起了腰,薄唇抵在他的肩上,呼吸灼热。
伶舟选便又用指腹在那处按了按,曲起修剪圆润的指甲来回碾磨,谢行止惊喘一声,整个人几乎将从榻上弹起来,又因着腿软猛地落回去,便将那手指吞得更深了几寸,干脆一口咬在自己腕子上,喘息声带上几分哭腔。
伶舟选没想着照顾那人情绪,只一味在他敏感的地界刺激着,眼见外头隐约有了几分光亮,谢行止终于闷哼着软下身子倒回榻上,伶舟选瞧了眼对方遗在自己掌上的白浊,取出巾帕细细擦干净,又复从榻上捞起已然有些失神的谢行止,替他清理了粘在身上的浊液。
撩开幔子,打算唤何元德来叫人换了褥子,还未开口,谢行止轻轻扯着伶舟选的衣角,本就偏低的嗓音因为性事沙哑许多,语气急促,从伶舟选身后传来:“臣知错了,天家,臣知错了……”
“谢绥。”
伶舟选眉眼间露出几分无奈,抬手扯了扯被谢行止拽着的衣摆,却激地那人攥地更紧了些,猛地从榻上坐起身子,自背后环着伶舟选的腰身,细细哀求:“臣知错了……臣知错了……”
人间二月,春寒料峭。
皇城到贡院约莫一炷香车程,伶舟选阖眼靠着厢壁,任跪坐在厢里的宫侍替他在四壁垫了软枕,便又拥着手炉靠了回去,眼都未睁一下。
李和州早年司掌禁军十二卫,后又在边关领兵多年,自然暗地里有了一定的军队基础,前些日子本该重返边关的李和州突然称病不出,伶舟选准了他留京休养,看似收敛锋芒,却也知道他是想借机培养朝中势力,好必要时里应外合,颠覆大雍政权。
想到这伶舟选不禁感叹那李和州倒是能忍,蛰伏于京三年,直至伶舟选的身子大限将至,醒着的时辰与日俱减。
李和州副将仇昭带兵回京,联合谢长骁死后暗地里由谢行止掌权的安平军镇守围卫都城,京畿三辅遭重兵把守,禁军控制内廷,除直属于太子的东宫六率和部分朝臣私家护院外,已无人可供大雍皇室差遣。
直至郗鉴战死北门,一尺白绫递至伶舟选榻前,一场逼宫就如此顺利地结束了。
归根结底倒底是因为梦里的伶舟选因着身子多番疏于政事,才任朝中内廷多番勾结以至于覆水难收,如今既已知后果,便必不会放任自己重蹈覆辙。
按梦中所示,李和州与谢行止初识在那日的马场,法的舔舐,直弄得伶舟选心里警铃大作,带着攻击性的信引铺天盖地朝那人涌去,却未迎来意料中的对峙,而是一阵压抑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