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慢慢翻着聊天记录,也跟着笑,在翻到某一处时忽然停住了。
现在,这个
他把那段话反复念了几遍,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祁砚旌陪他吃饭时,说他“现在这个身体”太差了。
如果只是担心,正常人一般会说“身体太差”,或者“现在身体差,”,祁砚旌为什么要用“现在这个身体”的说法难不成还能有另一个身体吗
许珝刚消下去没多久的怀疑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以至于心脏都砰砰乱跳。
不管祁砚旌只是单纯口误,还是真的察觉出了什么,许珝都坐不住了。
他腾一下起身,穿好外套,想了想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东西径直出了门。
祁砚旌今天拍外景,海面风大,一段需要抽烟的戏经常点不燃火。
他夹着烟跟闫崇平聊戏,远远看见那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身影晃晃悠悠过来,差点以为被吹出了幻觉。
愣了一秒,祁砚旌立刻掐了烟快步上前。
“不休息跑这儿来做什么”
许珝鼻头红红的,一张嘴就打出一个喷嚏。
祁砚旌下意识伸出手,又堪堪顿住,“我刚抽了烟,可以抱你吗”
许珝被海风吹得有点懵,耳边也是呼呼的风声,未经思考点点头“我闻得了烟味。”
“好。”
直到被祁砚旌抱起来,许珝才猛地反应过来抽烟的后一句是抱抱,但已经晚了。
幸好今天天气差,片场人少,祁砚旌把他抱进不远处充当休息区的棚子里,也没怎么受到注目礼。
棚子里很简陋,几张小马扎,和一个放了各种食物水瓶的大桌子。
祁砚旌在他面前坐下“我以为你闻不惯烟味呢。”
许珝双手揣进羽绒服兜里,缩着身子“我后面也有要抽烟的戏。”
祁砚旌给他把领口拉紧“会吗”
许珝摇头。
祁砚旌笑起来“没关系,后面我教你。现在说说吧,怎么过来了,张畅也没跟着你”
“我没跟他说,又不远,打个车就到了。”
祁砚旌抿唇,面色不悦。
许珝眸光闪动“我看群里说,你生日要到了。”
祁砚旌扬眉不语。
许珝手指在羽绒服里捏紧,犹豫片刻抽出手拉开衣服拉链,从脖子上摘下一串项链塞进祁砚旌手里“提前跟你说生日快乐。”
吊坠是一块硬币大小的金属的圆片,上面有一些印痕,祁砚旌一时看不出是什么。
他把项链握进手里,“这么冷跑过来就为了送这个怎么不等我回去再拿出来”
许珝摇摇头,眉头微微蹙着,不是生气倒更像是因为紧张“我”
他清了清嗓子,“这个是我们之前去乐园录节目的时候做的,有家店可以diy项链,我想给自己买一条,但不知道该印什么图案。当时你喜欢送我花,我就选了那束绣球的几片花瓣,花瓣很软,做的时候好几次都印不上去”
许珝说着,自己都觉得语无伦次。
他低下头缓了缓,“我就是想说,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他有意加重了那个“我”,抬头很认真地注视祁砚旌。
许珝从来不是个物欲很高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后,穿的用的不是品牌赞助就是沿用原身的,吃饭张畅给什么吃什么,从来也没有为自己买过什么。
这串项链,是唯一脱离原身,真正只属于他的东西。
“虽然不值钱,”许珝嗓音莫名有些抖,“但我现在只能拿得出这个了”
祁砚旌回视着许珝,借着天际将暗的光,能够看清他眼底汹涌的情绪。
那一小串项链被许珝戴过,还留有许珝的体温,祁砚旌将它攥在手里,也像抱住了许珝。
“嗯,我很喜欢,”祁砚旌摸摸许珝凉的脸颊,很温柔地笑了笑“我听懂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