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到腹部一片清凉,轻柔的触感来来回回,似乎有人在涂抹着什么。
春兰夏莲?不会,她们的状况不比她好。
杨痕?更不会,那厮在独处的时候连看她都不敢,更别说这样。
司空畏?肯定是他,只有他胆大包天。
一个激灵,她睁开眼睛,“坊主!”
“柳姨会在你的清华苑吗?”来人淡淡道。
千城心尖一抖,是他,苏墨沉!
☆、【071】就是疯子
“柳姨会在你的清华苑吗?”来人淡淡道。
千城心尖一抖,是他,苏墨沉!
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今夜要去素倾的望春苑吗?
他不是再也不想见到她这个疯子吗?
千城睁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犹以为自己在梦中,生怕眼睛一眨,梦醒了,人不见。
“怎么?不认识?”
男人专注着手中的动作,眼梢微掠,轻轻睇向她。
千城不响,依旧只是看着他。
“敢情脑子烧坏了?”黑眸中夹着一丝狭促,男人抬手,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
“脑子早坏了,不然怎么能成为四爷口中的疯子?”
好半天,千城才肯相信这不是梦,又想起白日里的种种,心中气苦,便冷声相向。
男人倒也不恼,微微勾了唇角,起身将药放回到案桌上,顺手拿起另外一个瓷瓶。
脑中又不禁想起今日这个女子从云轩阁走后,他和杨痕的对话来。
他问杨痕,“为何替她求情?”
杨痕说,“不想爷日后后悔,再说,千夫人也不是故意要毁了那玉。”
他当时冷哼,“后悔?笑话!她就是一疯子。”
杨痕笑道,“可不就是一疯子,不然,哪有一个女子像她那样勇敢、执着、不怕死的?”
勇敢、执着、不怕死……
怎么听他说着……像说一个人的优点呢?
他转身,扬了扬手中的瓷瓶,“杨痕来过?”
千城睨了他一眼,冷笑,“怎么?四爷是想因此也责罚杨统领吗?”
“既然有药,为何不用?”男人直接将她的问题忽略,沉眸看着她。
她也想用啊,那也得有去拿的力气才行!
“这不是正好合了四爷的意吗?”
病死痛死,就不会再讨嫌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垂眸,弯了弯唇,走了过来,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想将她扶着坐起。
她冷冷地别过脸,用尽力气僵着身子不动。
他愣了一下,复又弯起唇角,骤然,大手用力,直接将她拽起,扣在怀里。
哪有如此霸道的男人?
千城虚弱地抗拒,他的大手更钳得死紧。
“来,吃药!”男人已拧开瓷瓶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闭唇不接。
瓷瓶又碰了碰她的唇。
她便将唇抿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