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微笑着加重了力度,痴迷地盯着禅元脖颈上突出的青筋和嘴角留下的涎水。
“都知道叫雄主了。怎么还敢拉黑我?”
他俯下身,白发落在禅元的鼻尖,似乎从发梢的粉红上,传来刚刚洗完头的清爽味道。
是兰花的香味。
“呐。”恭俭良轻轻地用手刮着雌虫的鼻尖,像在对宠溺的情人撒娇,“明天陪我买糖果。”
作者有话说:
放心,我们的恭俭良同志还缺个逛街提袋子的工具人。
翻译: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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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所言的“买糖果”是远征军启程前,最后一次自由行动的机会。四天的太空训练结束后,远征军将会剔除少部分无法适应太空训练的人,接受上级派发的本次远征任务,从此过上与世隔绝的太空征途。
四天的太空训练,既是一种开始,同时又是一种结束。
禅元的小腿隐隐作痛,他宁愿恭俭良那一脚真的把自己踢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医护室打点绷带就能继续下地走路。
他不想爬起来。
真的不想爬起来。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劣的雄虫?
禅元想不明白,他对天发誓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雄虫可以压着自己打?他身为雌虫的尊严呢?他不要面子的吗?
禅元心中抱怨,翻个身,正对着雄虫歪着的脑袋和笑颜。
“禅~元!”恭俭良甜甜的笑道:“睡得还好吗?”
禅元:……
我可谢谢你啊。他昨天被恭俭良折腾一番,体验了窒息身亡未遂,两眼一翻,差点没蹬腿去世。而那两个室友的惨状,恭俭良对着匆匆赶来的长官和医护人员,哭得梨花带雨,编造出三个雌虫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惨案,美名曰:“你们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要不是禅元是当事者之一,看着那张漂亮的小脸,他都要信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雌虫呢?
恭俭良笑眯眯托着自己的下巴,“你昨天答应陪我买糖果的。”他伸出手,轻轻地刮着禅元的鼻尖,“你不会忘了吧。”
禅元一个哆嗦,爬起来,穿好衣服。
“你可以发通讯给我。”
“可你拉黑我了哎。”恭俭良站在禅元后面,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脖子,跳上来,百无禁忌,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拧断禅元的脖子,还是要和寻常雄虫一样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