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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争吵(第1页)

众人等到快日落的时候,最后一台聘礼终于被抬进了大梁王宫。

沈知意也有些累,拜别了父王和母后,便和生母茹嫔娘娘一道离开了。大梁国主让礼部的人清点聘礼,听说那日直到第二天鸡叫传来时,礼部的人还没有清点完大晟送过来的聘礼。

聘礼之中,贵重的珠宝、名贵的玉器、精美的丝绸无不一一呈现,层层叠叠,金碧辉煌,饶是向来以富庶自居的大梁王室有人都感叹这聘礼掷丰厚。

沈牧丞尤是,看着这堆满地的彩礼,他想到的是自己要重新评估小女儿在傅伯韬心里的位置了。

因为是盟友,他很清楚大晟现下虽然是整个华夏大6最强盛的国家,但因着傅伯韬的野心,连年的开疆拓土导致了大晟的国库并不充盈。

而傅伯韬是一位仁君,他也不愿意增加老百姓的赋税,怎么让国库更有钱,是傅伯韬经常绞尽脑汁要面对的问题,要不然上次他就不会纡尊降贵陪着大女儿归寍。

只是这次,他想娶知意,竟然将这么多名贵的东西都送到了大梁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抬高知意的地位罢了。

大梁王后的未央宫。

礼部清点完大晟送来的聘礼,又经过一夜的商议后,便拟出来一张嫁妆清单,请沈牧丞过目。

沈牧丞看完,虽然也咋舌,但是也明白,傅伯韬出了那么多聘礼,自己如果太过于吝啬,会让傅伯韬觉得他看不上知意,看不上知意就是看不上傅伯韬,虽然是自己的女婿,但得罪傅伯韬的事情她是不敢做的。

让身边伺候的人带着嫁妆单子来到了未央宫,大梁王后草草地看了一遍内侍捧上的嫁妆单子,便被气的两眼通红,对自己的夫君说道:“礼部这是要做什么?拟的单子竟然比知韵当年嫁过去的时候还要多三成?”

沈牧丞斜倚在塌上,知道妻这关不好过,耐心地解释道:“昨日大晟的聘礼送到的时候,你也在场,我大梁虽然富庶,但国小,傅伯韬送过来的东西和大梁五年的国库收入相当,咱们要是给知意的陪嫁太少,世人都会说我沈牧丞太小家子气。”

大梁王后狠狠地将嫁妆单子揉成一团,像一旁的内侍重重地砸去,沈牧丞就知道她会生气,还是劝说道:“你也别气了,你不想想,知韵嫁到大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年我也没有亏待她,你要求让知韵带走半个国库,我也吩咐礼部照办了,但现在,咱们若还是按当年来行事,傅伯韬会怎么想咱们?”

“可知韵嫁过去是王后,自然应该多给些,沈知意嫁过去,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妃子罢了,一个妃子的嫁妆还能越过王后去,国主这么做,可否顾及知韵?”大梁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攒下这些家当不容易,你以为我就舍得?”面对妻的一次次质问,沈牧丞也不高兴起来:

“大晟国库一直不充盈,可是傅伯韬愣是送了这么多东西来,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现在知意是他心尖上的人,以后知意有他宠着捧着,谁若是怠慢了知意。那便是怠慢了他傅伯韬,明白吗?再者说了,知韵和知意都是我大梁的公主,你又何必要在乎这些?”

大梁王后听了夫君无所谓的话,遍体生寒,开口道:“知韵当年为什么嫁到大晟去?还不是为大梁寻求庇佑。她为了大梁嫁过去,每天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她的夫君不知道疼她,还让她不痛快,没想到,你这个亲生父亲,居然也如此冷漠!”

沈牧丞的怒火被妻点燃,刚准备开口狠狠地训斥两句,就看到自己殿里的内侍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国主、王后,太子妃让人来传话,请二位去太子府,太子快不行了。”

听完内侍的禀告,二人俱是一惊,一个月前沈知意回国时,自己的儿子还好好的。一个月未见,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突然快不行了,也顾不得刚刚的争吵,赶紧带人匆匆向太子府而去。

沈知意和茹嫔娘娘这边太子妃也派人过来递了消息,同样是没说原因,只是通知各宫的主子,太子殿下快不行了。

听完宫人禀告,沈知意便立即同茹嫔娘娘携着双儿一起前往太子府。

沈知章是沈牧丞的第一个孩子,是在沈牧丞还在潜邸的时候出生的,论年龄,要比沈知意大了一轮还不止,论出生,一个是王后所生的嫡子,一个是妃嫔所生的庶女,因此二人向来交往不多,唯有血脉将他们连在一起。

之前沈知章攻入大祈王宫,看到奄奄一息的沈知意时,也只不过是不想看着她客死异乡罢了,毕竟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到了太子府,虽然那日大晟送聘礼来的时候,太子妃因着太子的原因,没有前去观礼,但她也是听说了的,因此她也知道日后沈知意便是这宫里人人巴结交好的对象。

太子妃听说知意让这边来了,便早早地在角门候着,看着沈知意和茹嫔娘娘远远地走过来,便匆匆地应了上去。

回答了茹嫔的几个问题,又适时地掉了几滴眼泪,便挽着沈知意的胳膊一起进了内室。茹嫔娘娘娘不方便进去,便在外面等候。

沈知意走到近前,看见床上的男人时,忍不住出一声低呼,她刚回国的时候,想要拜访长兄,却听说长兄一直不在太子府。

出宫去她一个待嫁的女子也不太方便,一直等着长兄回府后,她再过来拜访。却不曾想,一个月不见,长兄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沈知章躺在床上,一个月之前还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如今形状枯槁,面色死灰,周身散着腐朽的气味。

刚想近前去看看,太子妃却一把将她拉住:“二公主在这瞧着就行了,太子这病,离得太近了不好。”说完,太子妃的眼眶里又有眼泪流了出来。

“长嫂,长兄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长兄给折磨成了这般模样?”到底是自己的兄长,到底曾因为他的恻隐之心将自己从火坑里救了出来,看着自己从小抬头仰望的长兄行将就木的样子,沈知意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闻言,太子妃冷哼一声说道:“什么病?上不了台面的病呗!”原来擦眼泪的帕子,此刻也被她捏在手里用力地绞着。

沈知意心下大骇,瞧着长兄一直在昏睡中,便婉拒了太子妃让她多坐一会的请求,除了挽着母亲便离开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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