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冉说:“因为那天女生条件比男生优秀多了,报名的富婆姐姐都是资产两三千个,或年收入两三百的,所以女生这边不卡年龄不卡颜,只卡男生。”
周泽好奇:“为什么?”
“以前我们办过的高端局都是男生资产高,女生资产不用那么高,但被严格卡颜卡年龄,虽然报名的人真的很多,而且成功配对率很高,但我越来越觉得像选妃,就索性不办了。”
“那性别反过来就能不算选妃了吗?”
“我这人比较双标,而且对女人的包容性稍微高一点。”陈沐冉嘻嘻笑,“我们的姐姐那么优秀为什么不能选?凭什么不能选?为什么总要走包养穷小子的路数?难道就不能是优秀的人一起进步吗?”
周泽觉得自己应该一辈子都讲不赢陈沐冉了,她总能辩善道,再没道理的事在她嘴里绕两圈,就能变成“陈沐冉的道理”。
他比了个大拇哥:“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忽然,陈沐然一拍大腿:“可惜了,罗家浩要是不在我身上花时间的话,他也可以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周泽不悦:“你还提他干嘛?”
“提了没事,如果一直不敢提那才是有事。”
陈沐冉又喝完一罐啤酒,起身去厕所,“怎么说,你要来吗?不用担心资产问题,你姐姐我还是有点话事权的。”
周泽撇撇嘴:“不去!”
几天后,陈沐冉在活动前过目嘉宾名单,看到了周泽的名字。
他是找“丘比特”其他顾问报名和面试,陈沐冉翻看了一下资料,顾问在他的资产条件那栏剔了个钩。
陈沐冉发了条语音去骂他:“你不是说你不参加的吗?”
周泽慢条斯理地说:“是你让我去认识新对象的啊。”
活动场地租借了东山口一栋小洋楼,当晚,周泽都快成那晚的superstar,每一位女嘉宾都找他聊天。
陈沐冉在一旁冷眼旁观,见他应对得游刃有余,心里一直骂“人模狗样”“狗模人样”。
但同时又发生了另一个问题。
过分瞩目的男嘉宾只会让别的男嘉宾不爽,甚至有男嘉宾中途跑去问顾问,周泽是不是公司请来的托。
真不能小瞧男人的嫉妒心,陈沐冉稍微去忙点儿别的事,不过几分钟时间,周泽就被泼了一身香槟,一个戴耳钉的年轻男人装模作样道歉,问周泽身上的西装无论多少钱他都赔。
黑口黑脸的周泽让陈沐冉差点儿笑出声,她还是得公事公办地走上前说:“周先生,我带你去楼上的化妆间整理一下。”
周泽睨着她快压不住的嘴角,心里更气,大步上楼。
别墅三楼有几个房间,临时拿来当化妆间和换衣间用,陈沐冉领着周泽进了男更衣间:“我们有备一两件衬衫的,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你等等我找一下。西装的话就没办法了,不过好在你的是黑色的西装,香槟也不显色,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拿湿纸巾和吹风筒应应急——”
陈沐冉听到身后锁门的声音。
她抬头,从穿衣镜中看到周泽把外套脱下,丢到沙发上,再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扣子。
衬衫慢慢敞开,露出偏白的胸膛,解到下方,他把衬衫下摆抽出来,陈沐冉看到一晃而过的脐毛。
周泽眼帘半耷,显得眼尾锋利,他和镜中的陈沐冉对上眼,低声道:“陈叔有没有教过你,不能随随便便叫一个男人脱衣服?很危险的哦。”
长不大的小孩
陈沐冉转过身,吹了个口哨:“哇,你还会魔力麦克这一套。行啊,浸过咸水指去过国外读书果然是不一样了。”
她双臂环在胸前,倚坐在桌边,懒洋洋道,“来,让姐姐看看你有多危险。”
周泽蹙眉,色诱这事儿他没做过,也不太晓得接下去该怎么做,陈沐冉表现得那么轻松自如,尴尬便落到他脑袋上了。
他都有些挫败感了,觉得陈沐冉是真没把他当异性、哦不,应该是没把他当“成年异性”看待。
他拢了拢衬衫衣襟,声音冷了许多:“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给我找衬衫,我还要继续去认识优秀的姐姐呢。”
陈沐冉“啧”了一声,继续帮他找衣服。
应急用的衬衫质地并没有那么好,周泽嫌弃地念了一句,陈沐冉把吹风筒的插头插到插座上,说:“爱穿不穿,不穿你就裸着出去,我保证你今晚肯定能被全场小姐姐要联系方式。”
她抽出湿纸巾想帮周泽擦西装,周泽夺走纸巾,硬邦邦道:“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嘁,还挺有脾气。那你自己处理吧,我出去忙了。”
周泽“嗯”了一声。
陈沐冉走出更衣间,关上门后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无意识地抬手摁了摁左胸口,心脏在里头跳得实在有点厉害,撞得她胸口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长了什么变异结节。
她快步回到楼下,去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仰头就是半瓶落肚。
karen走过来:“冉姐,刚刚那位男嘉宾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我给他拿了备用衬衫了。场上怎么样?”
“一切正常的!”karen比了个ok的手势。
“行。”陈沐冉又喝了一大口冰水,问,“对了,刚才泼人香槟的那个男人是谁面进来的?”
karen想了想:“是花花的客户,好像是候补进来的。”
“后台记录一下,人品有点问题,下次活动得看着点。”
“好,知道了。”karen也是来喝水的,她盯着陈沐冉看了看,提醒道,“冉姐,你刚刚是不是补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