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给准备的这件衣裳,是件松花色的平袖,层叠宽裙摆。上身后,外罩绣金云纹的纯白软烟纱,脚踏月白色的羊皮小靴。
这一套上身后,秦氏看了看,又将顾云眠间的朱玉簪子换成银杏叶托凝脂玉缠金丝簪花,后压雪色丝绦。
又在鬓左右簪了两朵腊梅大小的金花。
这才点点头:“转一圈给娘看看……嗯,果然我女儿长的好穿什么都好看。
你们瞧,不仅好看,万一路上遇见什么事儿,跑起来也不牵绊。”
锦春、知春、莹夏几个小丫头齐齐颔:“小姐真好看……夫人想的真周全。”
顾云眠:!!!
她娘想的的确周到!
哎,亲娘真是为她操碎心。
“来,还有这个,伸出手来。”秦氏又从下人送来的盒子里拿出一套袖箭。
顾云眠愣了愣:“娘,你给我准备这个,就不怕我操作不好杀人吗?”
秦氏瞪眼:“我女儿温柔善良,就算杀人那也一定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好了,放宽心。
只要咱们问心无愧,就算杀了人上面也有爹娘给你顶着。”
说着已经为顾云眠绑好右手上的袖套,又拿了一个银色戒指给顾云眠套上:“还有这个,里面有三根银针。
紧急时候,虽然不能射杀敌人,却能麻痹敌人。
还有这个银镯子,你别看着普通,但里面也是暗藏玄机。”
又仔细说了用法。
顾云眠看看自己左右手,虽然自己空间里有更好的存货,但没一份如手里这些,倾注了母亲浓浓的慈爱。
完了觉得还好还好,不算太突兀,没有给她每根手指头都配个戒指。
虽然说服了秦氏不跟着,但出门的时候,顾云眠看见八个围在马车周围的府卫:……
顾云眠面对秦氏的万般叮嘱,忍住扶额的冲动,乖顺点头:“娘,女儿知道了,那女儿出门了。”
再不走,都担心她娘不给她披甲出门,也得给马车披了!
本来还担心太劳师动众,要不要找个地方打掩护,独自从后门出去再找云青曦。
但经过“和善堂”的时候,“和善堂”门口人满为患,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定北侯府的车架。
莹夏掀开帘子,探出头去看了看:“小姐,好像有人在和善堂闹事,里面吵起来了。
人都把前面堵住了,马车没法过去。”
此时,和善堂内。
苏令笙锦靴踏着残破的桌椅,指着地上吓到腿软的跑趟:“你知不知道爷是谁?”
一旁掌柜扶着柜台,哆嗦着唇道:“苏、苏二公子,就算您是侯府公子,也不能不讲道理。
砸坏东西不说,还想坏我医馆的规矩。
病人的脉案不可能给、给你看。
而且,你、你这样做,可将我护国公府放在眼底?”
苏令笙闻言却是冷笑,桀骜不驯:“哼,你既然知道小爷是谁,就别让小爷再多说废话。
把昨个所有脉案拿出来,小爷不与你计较!”
掌柜的见苏令笙油盐不进,又急又慌:“苏二公子,就算就算你今个打死小的,小的也不能将脉案拿给你。”
苏令笙恼道:“狗奴才,非要让我请你们护国公亲自来取?”
苏掌柜见苏令笙气焰嚣张,就想到这位爷的身份,心底不禁迟疑了。
苏令笙,原来是与府里二小姐订了亲事的……
“你就是把我爹娘都叫来也没有用,这医馆现在在我名下,我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