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接着说:“你对长宁的这份救命之恩,本宫心里记下了。”
长宁公主闻言冲着虞晚拼命眨眼睛。
快答应快答应~
虞晚听出了苏皇后的言外之意。
这是打算欠她一个人情。
一国之母的人情能得到什么,可是无法估量的。
虞晚犹豫了片刻,福身笑着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这时,宫女脚步匆匆的走进来,低声在苏皇后耳边道:“娘娘,皇上和雍王都去了德馨殿。”
雍王去了苏皇后并不意外,但皇上也去了……
苏皇后眉梢微挑,“德妃伤的很重?”
宫女恭敬的小声回道:“回娘娘的话,太医院传来消息,说德妃娘娘脾脏都受损了,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今夜。”
苏皇后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长宁公主听见了,忍不住冷哼一声:“哼,这就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心思歹毒,总想算计别人。”
苏皇后抬看了眼长宁公主,示意她莫要说这种话。
长宁公主撇了撇嘴,乖乖闭上了。
虞晚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心中暗自思忖,皇上都去了德馨殿,看来德妃是性命垂危了。
这算是真的不作就不会死。
德馨宫。
太医还关着门在内殿为德妃诊治,雍王和文景帝在外等着。
文景帝坐在软榻上,脸上看不出什么着急与悲伤。
雍王倒是眼眶泛红,就差在面上写着‘他很担心母妃’几个大字了。
雍王猩红着双眸看向文景帝,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父皇,这次惊马并非意外,求父皇为母妃做主,不能让母妃平白就受了这么大的苦……”
文景帝眉头微皱,神色不辨喜怒,目光落在雍王身上,声音低沉:“起来说话。”
“有什么事,等太医诊出结果再说。”
雍王却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眼中满是悲戚:“父皇,儿臣实在心急如焚。母妃向来与人为善,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遭此大难。儿臣听闻,事发之时,长宁公主与那虞氏也在马场,儿臣担心……”
文景帝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担心什么?仅凭猜测,你就怀疑长宁跟这件事有关系?”
“朕听说的可不是这些。”
“那几匹惊马原本是奔着长宁去的,若不是虞氏,说不定躺在这儿的就是长宁!”
“你怎么不说,是你母妃想害长宁?”
雍王听到这话,浑身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连连磕头:“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关心则乱,听闻事发突然,一时没了主意,才会胡言乱语,求父皇恕罪。”
他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文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雍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语气依旧冰冷:“关心则乱也不是你胡乱攀咬的理由。”
“你母妃此次出事,朕定会彻查,但若是让朕发现你借机生事,扰乱朝纲,朕定不轻饶。”
“雍王,上回的事,朕不希望再看见。”
最后这一句话,让雍王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皇觉寺的事,父皇并非全然信他。
保他,只是因为他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