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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只因当时年少是什么歌 > 第28頁(第1页)

第28頁(第1页)

當時李白聽了眉開眼笑,但除了他自己,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而如果他早知道,若是自己當年不那麼內斂、而是很激烈的表示出敵對情緒,會讓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話,他也毫無疑問會採取這個措施。

而今,一切都晚了。

少年過去。不是他的錯,也不是她的錯,只是因為年輕。

「如果能的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讓過去重來。哪怕只修正這一段。」

郝延華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你要是要悔婚,你讓你爸解了婚約就好了,只要你能。不過,你確定,李白還要你?她一向驕傲,當年她不要你,現在會要你嗎?」

肖天明回答的很激烈,「我和她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什麼要不要的,別說那麼庸俗。即便我們沒有在一起,她是我、我也是她最親的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白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院,並給付穎和肖天明各發了微信。站在醫院門口,她躊躇了下,沒有回李向樵的住處,而是她自己家。

房子是小小的二居室,格局還不錯,就是有點舊。電梯等了半天才來,她剛要進去,旁邊忽然躥上來一條狗,把她嚇了一跳。遛狗那女人非但不道歉,還一臉「你沒見過狗啊?」的不屑。這立刻又讓李白想起了她幾乎已經忘了的生活。不過,她瞬間就釋然了——狗哪裡都有,哪個世界都有。

空了兩年,暖氣也沒有,打開屋子,隨著寒冷而來的是一股多日不通風的霉味兒。在保溫與通風的兩難中,李白最終選擇:先通風,後保暖。但她也沒閒著,在打開所有窗子的同時,她還啟動了空調。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空調打開,預熱了半天,她覺得自己都凍木了,然後才慢慢的有些熱度。

很久沒有回來,哪裡都是厚厚的灰。又冷,不能坐,她只好四處溜達。當初剛搬過去時,沒想著住這麼長時間,她還把鍋碗瓢盆用保鮮膜封好。看一看,鍋底都是厚厚的鏽。好在電水壺還沒壞,李白放了很長時間的自來水,才接了一壺燒上。她四處看看,在廚房的餐桌下找到一個大箱子。

最上面,是她的畢業冊。從小學到大學;往下,是她歷次獲得的榮譽證書。她打開最下面的那一個,瞬間,一股心酸讓她無法抑制。她合上那本榮譽證書,不知所措。

就是這一次,她失去了奶奶。這是唯一一個奶奶沒有看到的榮譽證書。留著這個,與其說是紀念,不如說是悔過。

她把箱子推回去,放好。拿起一塊抹布,細細地開始擦桌子。她還記得在肖天明爺爺去世不久後他倆個人的談話,他說,因為父親沒讓自己見爺爺最後一面,他即便不恨父親,但也不會原諒他。當時的李白還說,我能理解你,如果有人沒讓我見我奶奶最後一面,我也不原諒他。

過了這麼久,她終於明白,即便是不恨、即便是可以原諒,但終歸是有芥蒂,而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麼親密。

空調開始工作,又用熱水燙了水杯和鍋碗,熱氣一蒸發,屋裡仿佛暖和起來。李白守著空調出風口坐下,百無聊賴,在網上訂了束花。下午有電話來。

「李小姐,我是鄒一青。」

「鄒博好。」

「你的花我收到了,你真客氣。」

李白的聲調溫和有禮,「付穎有時很單純,還請您多照應。」

鄒一青笑,「我們這些搞醫的,都比較單純,讓你這一說,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不好意思,」李白坦然說,「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在先,但還是懇切希望您不要怪付穎。」

「沒什麼。我原來還真不知道,你們都是同學。」

「中學同學,很多年了。」

「那是我——打擾了?」

「哪裡的話,」李白客套,「鄒醫生這麼說,讓我們多不好意思,誰都有幾個同學不是?」

談話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結束了。李白對鄒一青的好感增加,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放下電話時李白想,其實嫁這麼個人,應該也不錯。安穩、客氣有禮。可惜付穎結婚了,否則,可以撮合一下他們。

一會兒,付穎急三火四的打電話來。

「小白,你為什麼給鄒博訂花?我們同事還以為鄒博忽然談了戀愛。」

李白又哼了聲,「他好歹是你同事吧?你這麼利用他,也不怕遭報應?」

付穎又嘿嘿的,「沒事,我們醫院沒那麼複雜。其實他對你印象真不錯,回來我問他,他笑的挺含蓄。」

「笑的含蓄就印象不錯了?」

付穎振振有詞,「你是沒相過親。如果說,再看看吧,就是表明沒意思。如果笑的含蓄,就還是有戲的。」

「有戲?那為什麼不是說處處看?」

付穎想了想,「他問我了,你和肖天明是不是關係不錯。」

李白沒說話。

付穎嘆了口氣,「小白,你真不要怪我。我覺得你連見都不願見他、是不好的。」

「那你就給我安排了這麼個見面的場合?」

「沒有啦。」付穎說,「我只告訴他在某某地方吃飯,讓他過去。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你不用解釋了,就你這智商,我信你能幹出來這種自認為兩個病毒學專家互相認識是件機率很小的事。」

付穎在電話那頭抓抓頭髮,「這種機率很大麼?天下的醫生也不會都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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