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的伏黑惠再次把遗物送回长泽家时,心怀鬼胎的桃绪已经人在国外了。
还是在东非大裂谷。
花了几天时间,坐着观光越野车、还有出租的小型热气球之类,把东非大裂谷附近的著名景观粗略看了一眼。
由于断断续续的头疼,长泽桃绪没有再出门,而是让一个保镖代替她去拍照片。
当天晚上半夜,在热带地区,她忽然冷到让另一个贴身保镖去前台又要了一床被子。
然后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烧了。
来之前就带了应急的医药箱,退烧药也在其中。
长泽桃绪吃了药睡了一觉,烧倒是退了,就是没什么精神,有点病恹恹的。
保镖小姐犹犹豫豫担心地提出她会不会是感染了什么病毒。
长泽桃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那就快点去买检测试纸……你离我远点,还不戴口罩!”
最后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去医院检查之后也更倾向是吹了风受凉,再加上这几天长途旅行的疲惫状态。
长泽桃绪一会儿想起吉野顺平特意提醒时的真诚微笑,一会儿又回忆起伏黑惠忽然发神经抱着她跳下去、跑的时候满脸的风和头发,只觉得原本就有些发晕的脑袋愈发沉重。
平等地骂了两个神经病男生之后,桃绪也没了继续出去逛的兴致。
顶多就在旅馆周围散散步,挑点纪念品什么的。
然后就是,心不在焉地等着国内的消息。
她就不信了,她出国之后,伊藤翔太那家伙不会去亲自确认一遍画的存在?——长泽桃绪请了三个私家侦探24小时全天跟着。
一旦看到画,她就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然后飞回国内。
至于照片什么的,桃绪早就找人黑过他的所有设备,也查了他跟人的聊天记录,清楚全部备份位置。
只要画一找到,那些照片随时能删。
接下来就是等人露出马脚了。
在第一周的最后一天,长泽桃绪终于收到了来自国内的信息。
伊藤翔太的确去看了私藏的画——不过是她两年前在慈善拍卖会上卖出的画,不知道怎么兜兜转转到他手里了。
一想到紧急联络就是为了告知她这种无聊又恶心的消息,长泽桃绪气得差点把卫星电话砸了。
什么晦气东西!?
在旅馆闷了一周的桃绪还是决定出门散散心。
除了贴身跟随的保镖之外,还有一个是当地的导游,据说会十门语言,长泽桃绪听着至少有三门都说不标准,沟通都费力,全靠比手画脚。
好在当地频繁使用的几门民族语都还算熟练,英语也还算流畅能够沟通。
长泽桃绪被他带着去了纳瓦沙湖游船,看当地人教游客捕鱼——她是绝对不会上手的。
船慢悠悠游过半个小时后,到了另一处岸边。
不少或游客或当地居民围着一个穿着握着简陋鱼叉的瘦削的白色身影,桃绪也很快被吸引视线。
她用英语询问:“这也是互动项目之一?”
导游露出见了鬼的神情,叽里呱啦蹦出一堆民族语言,好一会儿才找回需要的语言系统,摇着头迅速道:“……那是一个很凶悍的来自东方的少年,他拿的武器都是自己用木头制作的,肯定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东方?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