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天王殿。
老太监打量了几眼对面的年轻人,朝着上方的温郁离笑了一声。
“咱家早就听闻王爷身边有一位姓温的军师,布军谋略,算无遗策,深受王爷器重,今日为何不见这位温先生呀?”
提起6有知,镇南王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开口笑道,“温先生最近身体抱恙,不便迎客,彭追虽跟随本王时日较短,但心思细腻,不输年轻时的温先生。”
顿了顿继续说道,“彭追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一直对我温家忠心耿耿,杜公公一会儿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必有所顾忌。”
在座的都是人精,温郁离看出老太监没话找话提起温郁离,是对彭追的不信任,立马就递上了定心丸!
下方左右二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杜公公,钦点温陈为天策上将,是陛下的本人的意思,还是朝廷中诸位大臣商议得到的结果?”温郁目光灼灼,开口问道。
这一个多时辰里,他一直因为此事耿耿于怀,很是不忿。
“都不是……”
杜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陛下本打算封温陈为侯,是墨先生主动提议封其为天策上将的。”
“墨不语?”镇南王眉头一皱,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令人忌惮的糟老头子的身影,“他不是早就远离朝堂,不参与政事了吗?”
老太监深吸口气,“要是说起来,此事也是拜王爷这个小儿子所赐!”
“温陈?”
温郁离轻轻皱眉。
“没错。”杜伦颔道,“当初于青城时,三殿下曾设计让咱家在陛下面前出过一次洋相,自那之后,陛下对东厂便下达了一连串的整改旨意,搞得咱家等人,这两年在朝中都说不上什么话,很是郁闷。”
“且陛下因为忌惮王爷这边的动向,无人分忧,便将墨不语请回了天京城,主管军备,近来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老太监说起此事时,显得十分不情愿,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听信温陈的话,贪图一时利益,贩卖军粮,墨不语现在的位置,很可能就是自己的!
“原来如此……”
温郁离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怪不得厂公大人送来的密信中,并未提及温陈攻打南齐的原因,想来是要让本王先行惩戒于他,替厂公大人解解气吧?”
被识破心思的老太监也不尴尬,微微抱了抱拳,“人之常情,还请王爷勿怪。”
“不过现在看来,王爷似乎并没有上咱家的这一当。”
二人聊天时的坦荡,让一旁的彭追听的心惊肉跳。
这个杜伦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吃着皇粮念着敬仁帝的好,却与王爷谈笑风生,私通密信,出卖大盛情报!
但要说他投靠了王爷吧,可又凡事小心谨慎,没表现出太多已经背叛敬仁帝的举动出来,他更像扮演了一根搅屎棍,和稀泥,甚至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色…………
但要说他投靠了王爷吧,可又凡事小心谨慎,没表现出太多已经背叛敬仁帝的举动出来,他更像扮演了一根搅屎棍,和稀泥,甚至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色……
“这位彭先生似乎有话要对咱家说?”观察入微的老太监,立马现对面青年神情上的疑惑,笑眯眯的看了过来。
彭追抿了抿嘴唇,“彭某想问一句,杜公公一边为王爷输送情报,一边还念着圣上的好,这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
还未等老太监回应,上面的温郁离却勾了勾嘴角开口道。
“杜公公要的不是天下,是权和利。”
“圣上可以给他权,本王给可以给他利,我们二者若是打起来,以杜公的手段,想争权夺势,国难财简直易如反掌!”
话虽然刺耳了些,但杜伦听了却一点也不生气,尖声细语道:
“咱家本就缺少了男人最重要的宝贝,如今再没点其他追求,实在是太无了……”
不知为何,彭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拱手道,“人各有志,倒是彭某少见多怪了。”
对于这个小插曲,三人也并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