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聿瑾站出来挡到了白知予的面前,他伸手将白知予往自己身后推,定定地望着周斯年。
周斯年本被人突然打飞了这到嘴的“肥羊”就很是不爽,再看清来人后就更是火冒3丈。
他张嘴就准备骂,但又瞥见云聿瑾那沉如夜色的脸色和周身强大的一股压迫感,叫他被迫将这话又咽了回去。
身后他的同伴耸了他几下,给他递了几个眼色,是在怂恿他。
周斯年立时又支棱起来,他原本就因为云朗行很看不惯他的这位大哥,前不久听说云朗行因为打了他还被云开诚打了个半死,周斯年为朋友抱不平就更加恼火。
“呦,这不是我们靠女人上位的新晋软饭男驸马爷嘛?”,他眼风上下一扫,注意到云聿瑾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嗤笑一声,“瞧瞧,都瞧瞧,不是我说啊,你们也学聪明些,跟人家学学,瞧瞧人家这把长公主哄的多好,大包小包的买着东西。要不然怎么说人家厉害呢?就是那么有眼力见,会巴结,这一转眼就不显山不露水的哄得皇上将长公主下嫁给他,人家啊,也一举鸡犬升天,从地方官回京当官不说,还上来就是一个肥差。”
云聿瑾冷笑一声,刚准备出口还击,白知予就跳了出来,她玉指朝着周斯年一指,“你给他道歉!”
“官人是自己一路考上状元的,本就合该是京官,什么叫他是为了巴结皇兄巴结我?你一个纨绔子弟,天天就知道花你娘老子的钱出来鬼混,快而立年岁了一事无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讲官人的不是!?”
周斯年鲜少被人直面叱骂,更不用说这当着街头这么多人的面,他脸上挂不住,梗着脖子任凭自己被冲动吞噬,“哦?原来你两还是互相巴结?我就说嘛,原本跟我那兄弟朗行打得火热,怎的一转头就嫁给了云聿瑾,原来也是你觉得云聿瑾比朗行有出息是不是?呵,多势利眼多会踩高捧低呢?也正是难为你这个痴呆的脑子还能想到这一层了!”
他换了一口气没停歇的继续骂:“我有什么资格讲他的不是?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讲我?这头把我那傻兄弟钓着不放手,3天两头的叫他为了你被他老子打,那头又跟云聿瑾卿卿我我。哦对了,你同皇上也不是亲兄妹啊,听说小时候先帝本属意于你去当他的太子妃啊?他放着自己的亲妹妹不宠,却这么抬举你,焉知不是你又跟他有什么勾当!?”
白知予高兴的在心里头放烟花,晓得他蠢,也不晓得他这么蠢呐?
她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一只面人朝他嘴巴上丢过去,她这回是使了力气的,那面人飞到他嘴上“啪叽”重重的一下,打的他都往后退了两步。
“你胡说什么!?你竟敢污蔑皇兄!?”,白知予再一指他,“来人呐!给我掌嘴!”
她今夜和云聿瑾出来故意没带身边的随从,一时没人应她的命令。
白知予目光落在周斯年的小厮身上,“我今日出来没带侍从,那就劳烦这位小哥替我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