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锦荣原本的想法是耗着你,耗着沈家,直到最后窃运成功,沈家家破人亡,所有人身死,就算成功了。只可惜苏锦荣是个蠢货,尝到了窃运的甜头之后就飘了,开始毫无顾忌地在外面沾花惹草,最后被你现,并向他提了离婚。你要离婚那会儿,他很慌吧?”
沈凝点头。
且不说当面商谈的时候,言辞激烈地拒绝离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锦荣不仅安分守己,还十分殷勤地不停给她送礼。
也多亏了这些珠宝饰和奢侈品包,让沈家在破产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其实也算是听劝,毕竟苏锦荣再蠢,也分得清一时富贵和一世富贵孰好孰坏,但谁能想得到,他一直小心翼翼避孕,还是被情妇设计怀孕了。”
作为他的第一个孩子,苏锦荣还是狠不下心让对方打胎,最后被侦探抓拍,彻底暴露,这才不得不和沈凝离婚。
“和你离婚后,他原本打算绑架你作为祭品,提前完成窃运的术法,没想到被你弟弟撞了个正着。”
顾言一说着,拿起桌上的头骨,修长的手指摸索片刻后一顿,停在了头骨的后脑勺处。
“你弟弟脑后有横骨,这是大富大贵的骨相,放在古代少说能当一国公主的驸马。我猜测,和苏家合谋的那名玄术师应该是现了你弟弟的命数更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沈凝换成了沈确。”
顾言一没说完的是,也许沈确身上不仅有横骨,没准还带了紫气之类的气运,这才能让苏家薅羊毛一薅就是近十年,直到最近一年才开始显露出颓象。
沈确的目光没离开过自己的头骨,顾言一拿起它来之后,视线也一直跟了过来,顾言一觉得有趣,抬着头骨左右移动,逗弄沈确。
沈家的人见沈确看似天真无邪,实际上心智不全的这幅模样,心中充满了苦涩。
沈凝已经泪流满面,只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心痛得几乎想把心脏生挖出来。
顾言一看出了她魔念渐生,说道:“你不用有什么愧疚,苏锦荣只是一个突破口而已,没了苏家,还会有李家、张家、赵家。被盯上的是你们沈家,对方既然想窃取你们的气运,没了苏家作为突破,也会换一种方法。”
沈父忍不住问:“大师,您的意思是,有别的人盯上了沈家?”
顾言一点头:“苏家作为供对方驱使的矛,只是喝到了口肉汤罢了,否则怎么可能蜗居在d市这个小地方。不过具体是谁我还不太清楚,得看到了才知道。”
解答完疑惑,顾言一口干舌燥,接过周秉文递过来的水。
周秉文来了有一会儿,看别墅里连口水都没有,拉着中介去买了一箱水回来,挨个给在场的人。
傅冉竹怜爱地看着小儿子,良久过后,才问道:“大师,现在这个窃运咒……是不是已经解除了?小确是真的没问题了?”
顾言一刚想开口说“你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就被周秉文阻止了。
看多了顾言一的直播,周秉文对他的脾气也有所了解,深知这人只要一开口,能把玄术大师仙风道骨的神秘感破坏一半,剩下的一半完全是靠外表和气质在支撑。
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维护艺人的形象也是工作职责所在,他笑着说道:“沈太太,这个您放心,顾大师出手从来没失手过,这个您可以去调查。”
傅冉竹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着急地看向老公。
沈培然说道:“大师误会了,我的妻子想说的是,如果我们把业务迁回来,还会不会受到影响。”
顾言一点点头,说道:“窃运术法已经破除,不会再对沈家有什么影响。”他说完,又道,“事情我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现在能和我签租房合同了吧?”
沈家几人对视一眼,不置可否,沈培然说道:“顾大师,现在已经过了早饭的时点,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慢慢商讨?”
顾言一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
于是乎,一行人准备先去吃个早饭。
临走前,周秉文告知中介,这房子他们会租,只是现在有些事情要商量,等一切敲定后会通知他,必然不会短了他的佣金。
中介连连点头,知道这户人家的单子和寻常的单子不同,得了周秉文的准话后就先离开了。
沈确不愿意走,被顾言一强行塞进了头骨里带走。
“窃运阵破了,施法者肯定会来这里一探究竟,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不想魂飞魄散就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