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确切的证据,司和裕便是生疑,也得端做不知。
池祁太小瞧玄机门三个字,对楚国的影响了。
听着宁修试图激怒他的话语,池祁并未怒,反倒是笑出了声,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宁修,紧接着,池祁就转了身,朝着大开的府门口,一步一步走去。
“改日再向宁七先生请教玄机门的奇闻趣事。”
轻飘飘的话语听不出喜怒,宁修就坐在那,目送了池祁离开。
第二次会面,依旧算不得愉快。
宁修盯着棋局,陷入了沉思。
池祁似乎并不打算谋权篡位。
那池景澄该怎么杀?
宁修指尖轻敲棋盘,总不能再绕个弯儿,去叫别人篡位吧?
这一夜,宁修睡得格外不踏实。
第二日,从oo9口中得知池祁准备带人返秦的时候,宁修还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池祁会在楚国多待几日,或者是给个下马威,叫楚国难受一番,结果?
什么都没生,人就要返秦了。
这一次,宁修竟也捉摸不透池祁到底想干什么。
楚皇照例挽留了一下池祁,池祁也不知是考虑到什么,答应了楚皇等送客宴结束后的翌日一早,再启程返秦。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宁修取了鹤氅穿好,才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司和裕带人过来了。
“先生昨夜可曾受了惊扰?”司和裕面儿上的笑意有些勉强,他看着宁修说道:“昨夜孤饮了些酒,不胜酒力,便未曾陪同燕王一起,还望先生勿怪。”
真实的情况是,他在池祁的威胁下,败下了阵。
明明是在自己个儿的地界儿,却一再被池祁压着,偏偏对上池祁的那双眼睛,他就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除了在心里骂上几句,表面上,他还得敬着池祁。
这让司和裕难受极了,想要池祁死的心思,又重了几分。
“并未。”宁修心里想着事情,也有些不愿意与司和裕周旋,只两个字敷衍了一下司和裕。
司和裕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怕池祁对宁修起了兴趣,也怕池祁知晓了宁修是玄机门的弟子,将繁杂的心绪藏好,他说道:“今晚的宴会,先生可要出席?”
宁修捕捉到了司和裕面儿上的情绪,他不答反问:“池祁可知晓我的身份?”
端看宁修眼底带着严肃色,司和裕没有犹豫,带了轻微笑意说道:“先生放心,他只知晓是先生救了孤,并不知晓先生玄机门弟子的身份。”
看着司和裕那笃定与运筹帷幄的神色,宁修突兀的笑出了声。
原是如此。
司和裕竟是不知池祁已经掌握了玄机门弟子的消息,竟还以为池祁只是单纯的想见见是谁救了他。
宁修又问:“可是楚皇想见我?”
司和裕一愣,他迟疑着说:“父皇一直很尊敬先生,自先生表露出不愿,父皇并未想强求先生相见,是孤觉得先生对孤有救命之恩,也该好生大摆宴席谢过先生才是,顺便也希望先生能担得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