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看着萧澈的神情,适时抽出剑,横在墨玉的面前,厉声喝道:“还不说!”
墨玉惨白着脸,再不见之前视死如归的模样,在闪着寒光的利刃面前,手脚并用的爬出去好远,却正好撞在孟靖云的脚边。
孟靖云的脸色并没有比苏衡好看多少,如黑面神一般,又将墨玉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面爬。
爬了没有两步,苏衡将剑横在她的脖子上。
那让人彻骨生寒的杀气令墨玉的肝胆俱裂,再看陈楚楚没有再说话,她心知大势已去,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可以死,但不能让家人陪着她一起死。
“是太子妃让奴婢将钥匙藏起来,谎称钥匙丢失。”她面如死灰,声音毫无起伏。
这一瞬间,陈楚楚神情灰败,却还是死死咬着下唇,一言不。
萧澈扫了她一眼,再问墨玉:“那日在秦翰林府上,四公主一事,你知道多少?”
“是四公主找太子妃……”
“墨玉!”
陈楚楚心神一震,颤着声音怒喝。
不,那日的事情不能让萧澈知道!
萧澈没有理会陈楚楚,对墨玉沉声道:“说。”
墨玉低着头,僵硬的说着:“是四公主找到太子妃,让太子妃将侧妃娘娘诓到秦府僻静之处,然后四公主的侍女打晕了侧妃娘娘,又让奴婢去找了两个四公主的侍卫进来,但奴婢进那间屋子之后便晕倒了,之后生的事情,奴婢不知。”
陈楚楚彻底瘫软在地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萧澈的脸一半笼罩在阴影中,晦暗难辨。
陈楚楚艰难的爬起来,扯住萧澈的衣角,求道:“殿下,臣妾真的是被四公主胁迫的,臣妾也是没有办法……”
“将太子妃带下去,禁足惠德院。”
萧澈抽回衣角,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没有再给陈楚楚任何眼神。
而今他已经确定能让他托付感情与重担之人,那鸡肋便不用再留。
等无关之人都被带下去,孟靖云一咬牙,跪在萧澈面前,垂道:“殿下恕罪,四公主一事,末将事先知晓,正是末将打晕了墨玉姑娘与那两个侍卫,也是末将将太子妃和侧妃娘娘带到别的屋子。之后四公主生那样的事,末将实没有料到。”
他不能让太子怀疑晏晏。
太子要怪罪就怪他一个人。
对孟靖云的话萧澈并不十分意外。
的确不管是在孟晏云的话中,还是在陈楚楚和墨玉的话中,都少了一个能制服萧珞侍卫的人。
这个人是孟靖云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下次若再有类似的事,务必让孤知道,下不为例。”
萧澈捏了捏眉心。
“是!”
这时太医端着药来到门口,萧澈挥挥手让苏衡和孟靖云都下去。
太医用银针在孟晏云的人中处扎了一下,孟晏云眉头一蹙,缓缓睁开眼睛。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萧澈,孟晏云用最快的度清醒过来,依照之前所设想的,哭道:“殿下不是厌弃了臣妾么?”
萧澈眸中尽是柔情与无奈,语气嗔怒:“孤什么时候说厌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