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得回去了,先这样吧!」长明假意看了看天se,神se慌张的告别了,彷佛真的只是顺路经过、彷佛真有什麽急事。
好了,看来再多的解释也没用,要取信於他,她还是先想办法拿出个正正当当的身份来,所以她选择果断离开。
当天长明几乎把整个边关小城的户口都点清了,本想当个太守nv儿,那身份抬出来压人,要帮他岂不方便?但再仔细一想待嫁nv儿身行事一点也不方便,不妥不妥。
於是又想那寻个寡妇身份吧,但那小子疑心病重,万一追问起来还得编全整个夫家故事,太过麻烦容易出纰漏,反更遭猜忌。
就这样考虑着,感觉头发都愁白了几根,一户一户点着终於有主意了。
那晚严长律也没闲着,不动声se的把粮食掺砂的事情处理了,月黑风高杀人夜,晚上他找了手下来喝酒,庆祝顺利解决了问题,故意没细说怎麽回事怎麽解决的,一边喝酒一边和同袍们闲聊好像全无心机。
其实谁多问了几句、谁眼神闪烁他皆看在眼里。错不了,那个人没有打从眼底欣喜解决了这事,反倒不停追问一切,虽然极力保持镇定,还是露了馅。
趁着大家都有一丝醉意,叛徒在回营路上就这麽巧的摔一跤跌进g0u里淹si了,没什麽值得别人深究的。
长明把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要叫一声好!
同时也万分感慨想起了往事。
从前,她总是要求他要当一个好人……
「天帝,他只是个婴孩,没有做错过什麽事,若只因出生时辰聚了魔气便要杀之,我实在无法下手,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她是战神,由天下正气汇集而生。他是未来的魔王,天下魔气汇聚以後,寻找合适的宿主便会寄生。以前领了任务杀敌她从没有一个不字,这次当她下凡间看到一个啼哭的婴儿时,犹豫了,她正他邪,都不是谁的选择。
难道他出生在此时此刻就该si吗。
「长明,如果他平安一世,随着他si去魔气自然重新消散世间,但是魔气会影响一个人心x,此人必定喜怒无常,世间万千挫折,总有入魔之时。」几番考量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了各种可能,说的无情一点,si亡不过重入轮回。
「那便等他入魔再说,请天帝给他一次机会,我会负责看着他的。」见她眼神坚定,天帝便允了。
只要当个好人就行了!我一定保你和这世界平安。
当晚她便托梦给孩子的父亲,替他取了名字,长律。
孩子,你需谨记,长律己身。
唉,现在想想当时多傻,为何不取长平呢!这样的期许压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担子,也未免太重了吧!往事让长明涌起了无限懊悔情绪。
这一世他又叫长律,看来这名字因为是神取的,就算经历了转世,替他取名之人也会在冥冥之中得到暗示,造孽唷~
不许律!我就要你这辈子开心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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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千万年来,魔王能成型就是算准了仙人的这一点侧隐之心,
屡次为祸人间,留下此等大患万万不可阿…」
天帝:「不必再说,我等众仙人对世间万物看似有情却无情,
稚子无辜,若连这点侧隐之心都不能动,还谈什麽护佑苍生。」
长明编好了身份,隔天就又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严长律面前。
「严校尉,这是我家二小姐,之前没有管这些事,我家家主的意思是,既然小姐有兴趣,便由我先带着她走动、熟悉。」原来总和严校尉接洽事务的管事,简单的介绍了长明身份。
长明摇身一变,现在是城里一间经营数十年粮行的二小姐。小时候生了重病差点没命,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但却伤了根本不能生育,於是虽然年过二十,家境容貌都不差却一直未婚嫁。
「严校尉,以後多多指教罗。」长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只差没有直接写着"看吧我不是可疑的人"几个大字。
米店家的二小姐有些任x也是合理的吧?这样一来她昨天突然出现、今天突然对家里生意有兴趣,都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二小姐,谢谢你昨日出手相助,是严某失礼了。」严长律这才对昨日的事情道谢,并为自己的冷言冷语道歉。
「那、没什麽。」提到这个出手相助,真是有点尴尬。想到昨天自己鲁莽用了仙术,严长律当场看傻的事,她又编了个理由想挽救一下:「跟你说个秘密,我小时候生了场重病差点命都没了,是路过的仙人救了我才捡回一命,昨天那招呀…就是仙人看我大难不si而指点的,你可别说出去。」
这下子,她只是个会一点小术法的普通人,一点都不可疑了吧。
长明是神,长年待在天界,天界众神皆强大并拥有几乎无尽的生命,没什麽事需要汲汲营营计较,心思相对於人那真是纯良的不行。
严长律短暂的无言了。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简言之就是看上去更可疑了。
有那麽一瞬间他想相信一切如她所说,二小姐常年生病卧床不解世事,看上去有些任x和傻气倒也说的过去。但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设想这个可能往另一边深想,费心让一切看上去合理的用心,特意接近自己的目的,就太可怕了。
其实一切的根源,还是在她一开始无声的出现,从来没有人出现在他身边几乎一步之遥他才察觉到,他不得不多留一份心。
「我知道了,二小姐。」虽然是这样想,他却对她表示不再追究。
严长律是心思复杂的人,自己一直表现的警惕,她必然百般心思在消除他疑虑,还不如让她放松下来,才更容易露出马脚,若她别有用心,来日方长他总会看穿。
「叫我长明就行了,别二小姐二小姐的,多生疏呀。」
「二小姐,这於礼不合。」严长律冷淡拒绝了。
开心不过一瞬,长明立刻回过味来。什麽嘛,这小子说到底还是在怀疑她吧?!
说什麽於礼不合!
我可不是傻瓜。
就在他们谈话到一个段落不久,刘校尉走过来了。
「严校尉还有那个闲功夫和nv子说笑,看来粮食是都清点完了?」一开口便是yyan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