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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第1页)

王芷嘆了一口氣,嫌棄的眼神在小累贅身上掠過,低頭對王老翁說:「你別提小五了,我來就是要跟你說,」她把頭轉向坐在石階上的王管院,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幫我洗澡,那你過來幹什麼?」晏然催問。

王芷沒理她,這時遠處傳來王秀兒的哭聲,也聽不清她哭什麼,就是乾嚎。

王管院顯然預測到了什麼,他臉頰輕輕抽搐了一下,哆哆嗦嗦站起身,原地轉了兩圈,佯裝事不關己的樣子。

「秀兒姐姐哭了,肯定是賈婆婆又打她了,」小晏然自作聰明地晃著腦袋,向王芷核實:「你是說這事嗎?」

王芷瞪了她一眼,雙手叉腰,扭身看向王管院,催怨道:「王伯,你快回你屋去勸勸吧,你那渾家

渾家:代指妻子,意思是不懂事,不知進退的人

又在訓秀兒了,可凶了!真沒見過這麼當娘的,也下得去狠手。」

晏然配合王芷的話,雙手抱肩,渾身顫抖,裝作被打很疼的樣子,口中喃喃:「好疼!好疼!」

王老翁擰著眉頭,使勁晃了下晏然的小身板,嗔道:「你湊什麼熱鬧!」

晏然做了一個鬼臉不作聲了。

王老翁不再理晏然了,他抬頭看王芷,一臉厭煩道:「他娘倆又鬧什麼?你回去看看,鬧這麼大動靜,左鄰右舍聽見,笑話不笑話?」他對在一旁原地轉圈的王管院說。

王管院嘴上應著,腳卻沒動一寸。

晏然見有賈婆子的熱鬧看,烏黑眼珠閃著星星一樣的光,她眼巴巴盯著王芷,渴望聽她繼續說下去。在這個平靜的家裡,最能掀起風浪的就是王老翁的渾家賈婆子,其次才是五姨母王蓁。

賈婆子是王家大院裡,最讓王老翁頭疼的人,她吃王家的,喝王家的,不管王家是否得罪她,她都要在背後嚼王家的舌根,比如:小晏然多沒良心,有多不受晏家待見,蔓娘高攀到晏家後,吃香喝辣,忘恩負義,一年半載也不回趟娘家,等等。

每每有人勸王老翁,把賈氏攆出去,可想到王管院還是兢兢業業,恪份守己的好人,王老翁就心軟了。

王芷見王管院一臉迷茫,權威道:「也沒什麼大事,方才秀兒收拾東西時,失手把五妹妹的玉鐲摔碎了。」

「是那個羊脂白玉的鐲子嗎?聽說是我娘送的。」小晏然奶聲奶氣地問道。

「嗯!」

「可惜了!五姨母戴那個鐲子很好看。」小晏然有些神傷,好像很心疼那個她摸都沒摸過的鐲子。

王芷蹙眉盯著晏然,愣了一會神兒,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煽風點火,挑撥離間。

晏然若無其事的避開她的眼神,看向遠處草叢,那裡的蟋蟀叫了一晚上了。

王老翁道:「一個鐲子值幾個錢,碎了就碎了,眼瞅就到年底了,歲歲平安。」

王芷道:「誰說不是,可五妹妹那人,父親您也知道,無理都要辯三分,更何況有理,小五平日不好吃喝,就好這些衣裳裙褂、胭脂水粉、珠翠釵環,碎的鐲子是大姐送的,很貴重,她平日都捨不得戴。」

王管院紅著臉,低聲道:「打碎人家東西,賠錢是天經地義,這錢我出。」

王芷瞥了一眼王管院,平日裡只要不跟他提賈婆子,他就是王家一等的夥計,說話辦事,無不透著忠誠和精明,但一提賈婆子,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萎靡得如同路邊等開工的腳漢。

王芷無奈一笑,並沒接王管院的話茬,而是轉頭對王老翁道:「小五是說了幾句讓秀兒賠錢的話,誰知被賈媽媽聽到,衝進屋子,拽著秀兒的頭髮就打,秀兒才幾歲年紀,哪裡驚得住賈婆子撕扯,這還是親娘咧,也下得去死手,打也就算了,嘴上還罵她是什麼賠錢貨,軟骨頭,至於更髒的話,我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她都罵了什麼。」晏然舉手喊道,興致昂揚。

王芷挑眉看著她,王老翁更是一驚,這孩子整日跟鄉下那些腌臢老貨們混,髒言亂語、歪撇行止全讓她學會了!王老翁心想:孟母尚知三遷,擇鄰而居,這孩子得換個地方生活了。

晏然見外爺臉色不對,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示意不說了。

王芷又轉過臉,看向王管院,「其實小五也不是真讓她賠,秀兒一個月就十文工錢,都不夠給自己買個胭脂水粉的,小五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最後不過罰她跪上半個時辰,讓她以後長個記性,現在被賈媽媽這麼一鬧,好像我們虐待秀兒似的,我們姐弟幾個,是王伯您看著長大的,王秀兒,是我們姐弟幾個看著長大的,我們一直把秀兒當妹妹待,賈婆子這麼混鬧,不是挑撥我們感情嗎?」

晏然聽完王芷一番話,暗想:四姨母是個心腸軟的人,人家訓女兒,愛怎麼訓就怎麼訓,你心疼什麼?再說你當人家是妹妹,人家可敢把你當姐姐?

轉而又想到,在不遠處的房間內,王秀兒正挨賈婆子的訓,心裡如浪淘沙般痛快,賈氏娘倆平日沒少欺負她,不是裝作無意地使勁兒推搡她、敲她的頭,就是暗地裡掐她大腿根兒,掐這個地方又疼,又不容易被人看見……

晏然雖然年紀小,卻是愛記仇的,對她好的,她可以肝腦塗地,對她不好的,一樁樁一件件,在外人眼裡不足掛齒的小事,她卻都記在心裡,雖然不一定會立刻付諸行動報復,但這份「情"她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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