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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第1页)

晏然毫不畏懼地迎著呂掌柜的目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她走到呂掌柜面前,奶聲奶氣地說:「我們莊子裡有個會看面相的老伯,他看人可准了,說誰發財,誰就發財,誰說中舉,誰就中舉。」

呂掌柜來了興,「哦?」

「那個算命伯伯說,牙齒參差不齊的人好搬弄是非,果然不假。」晏然故意把眼神停留在呂掌柜的黃牙上。

王氏和金媽聽完,都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金媽把晏然拽到身旁,王氏則自言自語道:「這布料也沒什麼穎的,還不如對面趙家布坊的樣式好,」便出了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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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心事重重,不過大家都沒看出她有心事,現在圍坐一桌,都想著快些吃完飯,然後各回各屋,各玩各的。

晏庭海早習慣了晚飯「五缺一」的場面,可還是忍不住詢問:「承恩又去哪廝混了?眼瞅著就宵禁了,要是被巡鋪營的逮到,又有他一壺受的。」

王氏正身回稟道:「公公不用擔心,承恩去二伯家吃酒去了,二伯在牛馬行購置了宅子,三天兩頭請人過去吃酒,若晚了,就應該在二伯家睡了,承恩又不是小孩子,違反宵禁的後果,他懂。」

王氏說話帶著笑,但人人都聽出她在抱怨,她見眾人沒反應,又道:「可也是奇怪了,每次去吃酒,咱家庫里就要少點東西,咱這家也忒難管了。」

最後一句她說得異常鄭重,好似為了撇清責任而做的鋪墊。

她是自尊心很強的女人,因為是高嫁,她怕旁人知道庫房裡東西少了,而懷疑她私拿去貼補娘家,可事實上,晏庭海從不懷疑她,晏承恩更不知道要懷疑什麼。

說者有意,聽者更是心知肚明,晏庭海眉頭緊蹙,他不是輕易表態的人,只是輕點下頜,表示知道了。

飯桌下面,晏然小手拉著晏晴的衣角,悄悄問道:「二伯是誰啊?」

晏晴垂下頭,手肘撐桌,以掌遮臉,用蚊子般的聲音答道:「就是父親的同胞哥哥。」

「同胞,就是咱倆這樣?」

「嗯,一母同胞,咱爹是從大房那過繼過來的,我們還有兩個伯伯和兩個姑姑,你早晚都會見到的。」

「哦。」晏然點頭,她要以最快度了解家族情況,畢竟她也是其中一份子。

「二伯總來咱家的,這幾日估計是他自家忙,所以你回來後還一直未曾見,等你見過了,就知道什麼叫『見了還不如不見』了。」

晏然蹙眉「啊」了一聲,什麼叫見了還不如不見?難道長得很嚇人?

又過了一會,晏然又拉了拉晏晴的衣角,低聲問道:「二伯家有兒子嗎?」

晏晴挑起眉毛,一臉狐疑地看著晏然,有沒有兒子,跟剛剛說的話有什麼關係?「有啊,二伯母生了二個兒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

晏然又嗯了一聲,琢磨起心事。

生兒子有什麼了不起,兒子能為家做的,我也能做,晏然暗暗發誓,她要做晏家最出息的孩子,為母親爭口氣。

不經意抬頭發現王氏正瞪她,訓斥她的話語馬上就要脫口而出,晏然立刻端正坐姿,臉上擺出乖乖的表情,「食不言,寢不語」嘛,我知道,我知道。

王氏見晏然態度端正,便也不再做聲。

飯吃了一半,王氏道:「爹,鼎香樓的李勝要回鄉,說是他娘病了,兒媳已安排王獻做了主廚,這李勝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若真是他娘病了,回去盡孝,也就罷了……」晏庭海話外有話。

王氏一愣,馬上陪著笑臉道:「原來爹都知道了,還是爹消息靈通,今日李勝跟我說之前,我竟然半點風聲也沒聽到,瞞得我死死的,看來鼎香樓的夥計們還是嫌我年輕,信不過我啊!」王氏皮裡陽秋地笑,伸手為晏庭海的湯碗添滿湯羹。

晏然撓著頭,想白天李大廚請假時,母親明明事先知道他是跳槽,為何現在又裝不知道,這是跟祖父唱的哪出戲,正摸不著頭腦,就見晏庭海瞥了一眼王氏,道:「不是夥計們跟我說的,」語調似有因被懷疑而產生的不滿。

「這金陵城能有多大?「晏庭海解釋:「大酒樓就那麼幾個,誰家有什麼風吹草動,打個牌的功夫,就全知道了。」晏庭海是聰明人,這個家既然全權交給王氏打理,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王氏尷尬一笑,晏庭海嘆氣道:「李勝想走,盡可直說,還編出母親生病的謊話,實在是辜負我對他的信任!當初他信誓旦旦,要一輩子在鼎香樓效力,我掏心掏肺地教他,如今翅膀硬了,就想改換門廷,可見人心不足蛇吞象,又養了一個白眼狼。」

王氏連連點頭說是,斥李勝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忠不義之輩,咒李勝在八寶樓也待不長久。

晏然慢慢品咂王氏和晏庭海的對話,原來母親剛剛裝傻充愣是在裝可憐,果然是我親娘,王家的好女兒!

過了半晌,晏庭海道:「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廚師是酒樓的根本,你能提前安排王獻學習他的廚藝,未雨綢繆,非常好。」

王氏得到表揚,眼神都亮了。

「至於李勝,」晏庭海調門兒提高,忍不住咳了幾聲,劉武上前遞過一杯熱茶,輕聲安慰,「老爺莫動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或許李勝也有他難處,要不怎會只提請假,不提辭呈,想必其中緣由,我們不得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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