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淡定從容動作行雲流水,不到幾分鐘就打入了付家內部。宋允銘餘光一掃,嘆為觀止。
賀宸對這方面有天賦,搗鼓了一會兒,原本完全卡住的麻將機很快重運作起來。
不一會兒,麻將桌上的人變成了付父,劉琴,付健和賀宸。宋允銘已經被開除牌籍,自告奮勇去廚房煮夜宵。
賀宸平常不怎麼玩麻將,
不過常年混跡娛樂圈牌類的東西都很熟,面上笑眯眯的說自己不怎麼會,心底粗略一算就知道付父需要哪張牌。
「二筒!」賀宸打。
付父迅喊:「碰!小賀這張打得好啊!」
輪完一轉賀宸又打:「一萬。」
「糊了!」劉琴哈哈直笑,滿面春風,「哎呀我這運氣真好!」
連著幾盤牌有輸有贏,只有付健手裡的錢不斷減少,氣得程瀟瀟直跺腳,把付健拉起來自己打——輸得更慘了。
程瀟瀟心疼得直抽氣,邊碼牌邊說:「再輸下去我連小裙子都買不起了。」
「在家裡還能讓你缺衣服了?」劉琴呵呵直笑,「明年的品媽全包了!」
這下輪到付父倒抽一口氣,被自家媳婦一橫眼馬上低頭安慰自己:「沒事,都是一家人,左手給右手沒差。」
這樣子實在太可樂,賀宸沒忍住笑出了聲。
空調吹得他整個人暖洋洋的,他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牌上,餘光卻穿過寬敞的客廳準確地看清廚房裡那道綽約的背影。
宋允銘坐在高腳凳上,穿著酒紅色的毛衣,喜慶熱烈的顏色讓他單薄的身影多出幾許熱意,長發剛好夠到肩膀,發尾慢悠悠地晃蕩,閒散而舒適。
那麼悠閒自在的宋允銘,是他難得一見的。
凌晨一點,保姆端出了宵夜。眾人決定吃完再戰。
「還是老規矩,第一個吃出硬幣的,壓歲錢翻倍。」劉琴說完拍拍賀宸,「你也有,快吃,看看能不能吃出來。」
賀宸受寵若驚:「我也有?」
付家父母一起理所當然地點頭。
老頭老太太的想法非常簡單,雖然我們不熟,你爹的作風我們也不喜歡,但你落魄的時候來我們家,還是我兒子帶來的人,既是小輩又是客人,自然不能虧待。
程瀟瀟看眾人都不動筷子,疑惑地看向付健。
「讓小銘先,他運氣背。」付健說。
宋允銘嘆了口氣,認命般拿起筷子——第一個,空了;青年又淡定地夾起第二個——又空了!再是第三個,不出意外還是空的。
付健激動地一拍手:「好,三個定律結束!」
賀宸好奇地詢問:「什麼是三個定律?」
宋允銘看他一眼顯然不是很想解釋。
劉琴笑呵呵地說:「小銘運氣差,每年過年中秋,吃硬幣餃子都讓他先挑三個,三個之後才到付健。」
賀宸咂舌問:「一次沒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