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们要……”瘦保安没有说完,语言凝滞,满脸讪意,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鹿含笑多么冰雪聪明的人,她已经猜出八九分,深深蹙眉说道:“要搜身是吗?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非法的……”
嘴硬的鹿含笑,看他们要对自己下手,搜身,还吓坏了。
她还是没有遭遇过男人之手的处女之身,没有被男人摸过,就算是命中注定要被男人摸,也是被她钟爱的莫之叹摸索,不能让两个没有品位的保安的咸猪手摸摸索索,他们档次太低,长相比日本鬼子还猥琐,没有资格摸她的处女之躯。
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你不把机票交出来的话,我们只好行使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了。”胖保安很乐意拿出法律这个铁老虎,吓唬鹿含笑了。
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高光时刻到了。
“别跟我说什么法律的权力,神马都是浮云。”鹿含笑怒了,指着两个保安的鼻子,喷着唾沫花,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你们这是……耍流氓,我要告你们流氓罪,流氓罪是要被判刑的,懂吗?”
鹿含笑愤怒打嘴炮,向两个保安出了严厉卓绝的警告。
“我们是文明执法,没有人跟你耍流氓。”胖保安一点儿也不在鹿含笑的虎威下示弱,给自己找着优越感,不惜撒谎,且嗤之以鼻地硬气郎朗地说,“我老婆比你还漂亮,用不着跟你耍流氓,也没有那闲工夫。”
胖保安口口声声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连女朋友还没有,说自己的老婆比鹿含笑还漂亮,只是过过嘴瘾,让自己有一丁点儿优越感。
寻找优越感是每一个男人的心理疾病。
这时候的鹿含笑被滞留在滞留室,还要被迫强行瘦身,都快崩溃了,她乘兴而来,要在机场接机,这也是她跟莫之叹修补关系的大好时机,百年不遇,错过就会出现大麻烦。莫之叹既然告诉她飞机抵达的时间,就是想跟她重归于好,不然,不会让她接机。
“快放我走!”鹿含笑暴怒地喊道。
她一分钟也不想耽搁,要想即可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没那么容易吧?”胖保安对瘦保安吩咐说,“我们不能搜她的身,闹不好犯纪律,你去把赵英雄找来,搜她的身,要彻底弄个清楚!”
瘦保安入职晚,在胖保安面前是晚辈,听从胖保安的指挥,嘴里答应了:“嗯。”说着,匆匆转身而去,脸上还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诡异笑意,但笑意转瞬即逝,没能完成对美女搜身,多多少少让他感到鱼儿失去了一条河流那样的遗憾。
“混蛋!变态!”鹿含笑一听,要找一个叫什么赵英雄的家伙来搜她的身,就不寒而栗。
赵英雄,听听那名字,就是一个魁梧雄姿的大男人。
鹿含笑没有逃脱被搜身的厄运,当即光火,狂野大骂道,“赵英雄敢搜我的身,我让他坐牢!”
她是一个纯白少女,被一个大男人搜身,捏捏摸摸,手在她娇嫩的酮体上摇曳,跟侮辱她毫无二致,那就是真实的犯罪。
她要扞卫自己的身体贞操,绝不会让一个大男人打着合理执法的幌子,侵犯她的玉体,那就是赤裸裸的强暴,她要胆敢侵犯她的什么赵英雄送进监狱,去吃牢饭,喝牢汤,睡牢床。
“喊什么喊?真变态!”胖保安捂住嘴,差点儿笑喷,但他很快忍住笑,冷着一张北冰洋的脸子,幸灾乐祸地说,“你反应过激了,待会儿有你好受。”
……
机场狭窄的滞留室,突然间安静下了来,静得出奇,仿佛空气都石化了,凝滞僵硬,不再流动,就连人们吧嗒吧嗒,眨巴眼睛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晰。
“吧嗒吧嗒。”胖保安眨眼。
“吧嗒吧嗒。”阿丘眨眼。
“吧嗒吧嗒。”鹿含笑眨眼。
大家都不再吭声,滞留在滞留室半天的鹿含笑,她歇斯底里嘶喊了半天,嗓子都喊沙哑了,要求放她走,还她自由身,但没有获得释放,还是囚禁在滞留室窄小的空间。
她也声嘶力竭地喊叫累了,也不可能无休无止地喊叫下去,在稍事休息中,十分忐忑不安地等待那个叫赵英雄的大男人到来。
阿丘和胖保安还好,在耐心静气地等待着赵英雄的到来。
鹿含笑跟他们的平静心态,正好相反,她心里充满焦虑,很是忐忑不安,对那个要到来的赵英雄感到惶恐不安。
赵英雄的到来对她这个弱女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慑,或者是一种毁灭。
万一那个叫赵英雄的魁梧大男人,对她搜身的时候,其手不规不矩,在她身上游走,甚至手探进她的禁区,甚至摸到隐私部位,那是多尴尬,多大的屈辱啊。
想想都浑身暴寒,直掉三斤冷汗。
鹿含笑心想,我是莫之叹贵重的私人藏品,娇品艳物,如果莫之叹看到我被搜身这一幕,一定会暴怒,会把触摸她的赵英雄的手拿菜刀剁掉,鲜血淋淋地喂狗。
她在犹豫不决地预想,我被搜身侵犯身体的时候,要不要拿手机录个视频,事后让莫之叹看看,也算是留下机场对我犯罪的证据,万一以后诉诸于法律,也好是证据确凿。
官司打赢了,也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补偿。
但她又有些担忧,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特么是对待爱情,那更是自私到家,容不得别人侵扰自己钟爱的女人,会冒死扞卫自己爱情独享的权力。他的女人被侮辱成为既定事实的时候,男人在同情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也会有所芥蒂或者忌惮,精神洁净的男人会慢慢疏远受侵害的女人,最后过不去自己女人被侮辱的那个坎儿,会找个借口离她而去。
万一莫之叹知道了我的惨痛境遇,不会嫌弃我吗?
不会慢慢疏远我吗?
不会最终离我远去吗?
细细斟酌思忖一番,鹿含笑细思极恐。
鹿含笑心里揣测着,对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对她的人身侮辱是不是录像,留下证据给莫之叹,让她难以定夺,举棋不定,好难抉择啊。
在鹿含笑苦思冥想的时候,阿丘斜一眼鹿含笑,心里也在猥琐地想,甚至想出了一个猥琐到无以复加的烂主意。
他想,如果那个即将到来的、就要滥情横流的什么赵英雄,在鹿含笑雪肤冰肌的身上摸摸搜搜,搜不出违禁什么违禁的东西,我不能只当一个过眼瘾的傻瓜,也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放弃,不能让鹿含笑轻松放过关,我也要爽快一番,一番揩油。
想想都难以抑制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