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叹问这话有些深意,其实,他主要说给孙莲心听,这样可以把自己和鹿含笑择干净,表明自己跟鹿含笑没有什么暗戳戳的暧昧关系,更没有狗扯羊肠子。
莫之叹这是锣鼓传音。
“我们还是那样,她对我不冷不热,不是红糖水,而是温吞水。”张海平有些郁闷不开心地说,“你们有什么高招,给我支一下高招儿,我得手以后,请你们吃大餐。”说着,满眼期待地看着孙莲心和莫之叹,好像二位就是拯救他爱情的活菩萨。
两人也没有什么高招儿,面面相觑。
都不是上帝啊。
都是地上一把草芥。
“别这样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样子啊,出谋划策一下好吗?”张海平往嘴巴里倒一杯酒,求救地看着莫之叹,“你是怎么把孙莲心追到手的?来点儿经验之谈。”
张海平要现场取经。
“好吧。”莫之叹看定了孙莲心,斟酌着词句。
“他还没有把我追到手。”孙莲心没等莫之叹说话,怕他胡说八道,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就说了实话,“我是倾城倾国之色,打得败四大美人,追到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乃需努力。”
孙莲心沾沾自喜,没有一点儿谦虚地说着,不轻不重地瞟了一眼莫之叹,态度似乎有些妖娆味道的轻慢。
“你猪啊?还没有追到手……是什么意思?”张海平有些惊讶,“非要得到洞房花烛夜,才会宰猪杀羊吗,我滴个神。”
张海平觉得这是开玩笑,在他的意识里,莫之叹和孙莲心他们早就滚床单了,就差睡出一个孩纸跟他们喊爸爸,喊妈妈。
“就是……就是……就是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才会宰猪杀羊。”莫之叹的脸羞涩了,当着孙莲心的面,说话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我宰你这头猪,杀你这只羊才对。”孙莲心顿时俏脸绯红,滚烫。
莫之叹忽然觉得自己特么矮,到今天还是一个处。
“你们还没有滚床单?你孙莲心还是……一个处?”张海平唐突地瞪大了眼珠子,看看莫之叹,又看看孙莲心,仿佛他们不是地球土着动物,而是外星球的怪物。
“原则上如此。”孙莲心的脸涨得通红,姿色妖媚倾城,这等尤物,看着让人都馋得流口水。
最是孙莲心那一羞涩,世界无颜色。
“啊!你还没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他啊?怎么会这样?他是一个大帅哥,混到今天不敢想象啊。”张海平万分吃惊地说着,神经兮兮,有些诡异地一笑说,“这么说,我还有希望?”
“希望你个鬼啊!”莫之叹宣布地盘地警告张海平说,“她早就是我的菜了,你敢骚扰她,我就把你进行化学阉割。”
莫之叹笑得邪魅,一脸鬼味儿。
“喝酒吧。”孙莲心听了莫之叹没有轻重,有些不上道的话,举杯喝了半杯酒,对张海平说,“追女孩子,要投其所好,她爱好什么,你就送她什么。”
“比如说,人家口渴,你送面包,人家肚子饿,你送矿泉水,不在一个节拍上,不能共情,肯定不行,要学会揣摩一下女孩子的心思。”
孙莲心这是要把自己卖干净了。
“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我也猜不明白。”张海平忽然又挠着头皮说,“我每次问鹿含笑你喜欢什么,她都会跟我唱这两句歌词,郁闷,有时候我都感到要崩溃了。”
张海平一脸苦涩地笑。
“好事多磨,多磨吧。”莫之叹面授机宜地笑着说,“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练好功,十个鹿含笑也可以追到手。”
“别介,一个就够了。”张海平冷幽默地说,“那我就到少林寺练练功,等我练到功夫深了,就可以追到鹿含笑了。”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舒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忽然,张海平的手机响了。
他一凛。
匆匆忙忙看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正是张海平心心念念的鹿含笑打来的电话,让他有些疑惑,鹿含笑很少给他打电话,他倒是经常给鹿含笑打电话,有事儿没事儿就想给她打电话,想跟她煲电话粥,但鹿含笑接他的电话,有事儿说完拉倒,从来不跟他多说话,不跟他没完没了地煲电话粥。
今天鹿含笑主动打电话找我,会不会有好事儿呢,是不是她被我的死缠烂打的追求方式打动了那颗芳心,知道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爱,要接受我了吗?
“我去接个电话。”张海平内心花开,喜滋滋地说着,带着几分不可告人的神秘,急匆匆走出了花犯春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