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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西游同人)[西游 > 第63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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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桃撐著傘,瞥了一眼還在做戲,撅著屁股哼哧哼哧修馬車的車夫,只能順勢應承:「雨下的太大,路泥濘,馬車陷進去了。」

「七郎快快把帘子放下罷,還下著雨,莫淋濕了。」

公子凜眉眼如潑墨,溫潤的笑了一下,像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山水畫:「無妨,若女郎不嫌棄,我可捎你一程。」

雲桃這羅裙被帝應濺了一身泥,她不想弄髒自己的馬車,公子凜願意捎她一程,再好不過,他願意做君子,她便成全他。

雲桃莞爾一笑:「那便謝過七郎了,」

公子凜掀開車簾,拿出一把芙蓉紙傘,將傘柄那一面遞到雲桃面前:「女郎扶好,小心些。」

雲桃收了自己的傘,抓住公子凜遞過來的傘柄,借著力道,上了馬車。

公子凜的馬車裡布置極為簡單,僅有一張小几,上面擺著一壺清茶,一本書。

雲桃見他出來遊玩,也不忘看書,笑盈盈的誇讚他:「七郎真刻苦,這看的是什麼書?」

公子凜淺笑了一下,膚色白皙如冷玉:「道經。」

雲桃不感興,訕訕一笑:「七郎涉獵頗廣,心地也善良,我眼下形容這般狼狽,還願出手相助,捎我一程。」

她賭氣似的,小聲嘀咕:「不像九郎,絲毫不懂憐香惜玉,我攔車向他求助,他卻視若無睹,徑直離去。」

公子凜神態溫柔:「九郎自幼受王上,夫人寵愛,難免任性些,女郎莫要同他計較。」

雲桃在外給自己樹立的人設就是極為愛慕公子應,她擠出一抹笑,黯然神傷:「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公子應,但我也是將一顆心都捧了出來,想要獻給他,可他卻……」

公子凜眼神暗了暗,轉瞬即逝:「女郎一片痴心,九郎終於一日會看見的。」

雲桃莞爾一笑,眸子水泠泠的:「多謝七郎寬慰。」

馬車外細雨淅淅瀝瀝,車裡雲桃有一搭沒一搭和公子凜聊著,氣氛平和。

前面公子應的馬車裡,公子應把玩著手裡的九節鞭,勾起唇,漫不經心的問:「謝鳶如何了?她這把戲用過多少次了,真不嫌煩?」

「是不是自討沒,回馬車上了?」

隔著帘子,馬車外侍衛低眉斂目的回答,欲言又止:「公子,謝女郎上了公子凜的馬車。」

他話音落下,帝應動作一僵,九節鞭尾部鋒利的齒刺在他白皙手心上劃出一道細小血痕,他臉色頓時就沉下來,眼底浮現出陰鷙,咬牙切齒的咒罵:「下賤胚子,什麼香的臭的都往上湊!」

馬車外的侍衛,斂聲屏氣,不敢再言語。

自家公子出身高貴,最看不上從低賤宮女子肚子裡爬出來的公子凜,謝家女郎上了公子凜的馬車,可不是觸怒了公子的逆鱗。

第42章水墨畫

雨下的不似剛才那般大了,淅淅瀝瀝的飄著雨絲。

雲桃掀開車簾,往外瞧了一眼,細雨帶起些微薄霧,還有清爽的綠意。

她莞爾一笑:「七郎,應該是快到了。」

公子凜將手中的道經放下,欲言又止:「女郎這身衣裙髒了,可如何是好?」

聞言,雲桃撂下車簾,坐端正了,垂頭看了一眼自己濺滿泥點子的裙角,蹙眉:「出門時倒拿了一套備用的衣裙,但落在馬車上了。」

「這回要丟人現眼了,怕是要被父親訓斥。」

公子凜細細看了看雲桃的裙角,上面濺的泥點已經乾涸了,他略微思忖了一下,輕啟唇瓣:「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用泥點為基礎,蘸了墨汁在裙角畫上水墨山水畫,女郎這身衣裙本就是素色,與水墨相輔相成,想來可以遮掩一二,不知女郎意下如何?」

雲桃一雙桃花眸頓時亮了亮,這公子凜果然名不虛傳,是個芝蘭玉樹,玲瓏剔透的人,性子也溫和善良,想來也是個會疼人的,要他是轉世之後的月老該多好啊,她說不定可以摒棄前嫌,同他有一世美滿姻緣呢,但幻想終歸是幻想,實際上轉世之後的月老卻是那個張揚跋扈,心狠手辣的公子應,目下無塵,眼睛快要長到天上去,說什麼她這樣低賤的出身是萬萬配不上他的。

為了上仙之位,她只能一忍再忍。

雲桃笑盈盈的:「如此甚好,那就多謝七郎了。」

公子凜見她答應,側身從一旁的紅木盒裡拿出紙墨筆硯,這本是他為此番封禪,想要為父王抄經祈福所備的。

他挽袖磨墨,提筆望向雲桃:「女郎,多有冒犯。」

雲桃輕笑,不甚在意:「七郎多慮,你是為了幫我,哪裡有冒犯一說。」

公子凜溫和一笑,如玉琢的人,微微半蹲下身子,斂起雲桃的裙角捧在手心裡,提筆在上面淺淺落下墨汁,從雲桃的角度看過去,能看清他白皙如玉的臉龐,濃密纖長的睫羽,仿佛他跪伏在她的膝上,虔誠溫順。

雲桃輕挑了挑眉,還真是宜室宜家。

馬車平穩前進,車外細雨綿綿,又過了一炷香,馬車緩緩停下,車外傳來宮人恭敬的聲音:「公子,泰山到了,王上吩咐公子們下車步行。」

泰山封禪,禁車馬,禁獵,即便是尊貴如帝虞公也要下馬步行,公子們亦是如此。

公子凜剛好畫完最後一筆,開口回復車外宮人,聲音溫潤:「知道了。」

說著,又抬頭望向雲桃,微微勾唇,渾身上下溫柔平和,潑墨一般的眉眼彎彎:「女郎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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