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拧眉,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你起高热了。”
沈长风的回应淡淡的,“哦,是吗,无事,吃些药就好了。”
他把顾依依的手拿了下来,握在自己掌心。
“先前我身子还算不错,自从病了,身子越不好,难为夫人摊上我这个病秧子。”
“生病是小事,梅公子和孩子们如何?”
立在一旁的梅公子轻咳一声,“沈兄,我在呢。”
沈长风一听梅公子说话,勉力直起了身子。
顾依依怕他身上没力气,赶忙去扶着。
他扯了扯嘴角,“梅兄莫怪,你我也算难兄难弟了,前脚你刚受伤,后脚我就遭难了。”
梅公子:“无碍,我不是那种讲究礼节的人,你和沈夫人于我有恩,我报答还来不及。”
话是这样说,他心里想的却是:
又不是真瞎,还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在这。
不过是装柔弱博顾依依同情罢了,男人啊。
为了讨夫人欢心,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依依倒了杯水给沈长风端了过去。
“你先喝杯水,这会就别想着什么礼节的了,繁琐。”
沈长风接过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
喝完一杯水,他觉得嗓子舒服不少。
“劳烦夫人了,我们来说说那位大人物吧。”
顾依依挨着他坐到了床边,梅公子走了过来,自己找了凳子。
沈长风道:“目前我们只需要做一件事,把水搅浑。”
“周府那边我已经交代了一部分,剩下的,我们来做。”
“水浑了之后,我们才好把林子言和梅公子撇的干干净净。”
“平山镇的那位,没了那条狗,什么也不是。”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嘲讽。
顾依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把令牌掏了出来。
“对了,外面的血迹我处理掉了,尸体还没埋,他们身上有这么一个令牌。”
“玉制的,上面写了谢字。”
梅公子接过令牌看了看,“做工和用料皆不俗,应该不是仿制然后嫁祸的。”
他看完递给了沈长风,沈长风摆手拒了。
不用看他都知道这令牌长什么样子,那可是老熟人的东西。
他笑着道:“梅兄糊涂,给我一个瞎子看什么令牌。”
梅公子手一顿,转手又给了顾依依。
“抱歉,在下忘了。”
沈长风又接着说:“这个令牌代表着谢家的亲卫,是谢家从小培养出来的,人数不多,只有几百,全是死士。”
顾依依问:“那人死了,令牌没了,他们会找么?”
他道:“不会,虽然每一个亲卫都是花了好多年费了很多心血培养出来的,但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狗奴才。”
顾依依又问:“那狗是怎么回事,姓谢的到底是谁?”
不待沈长风回答,梅公子眉头一皱。
“谢姓和狗。。。。。。难道是朝廷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