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翔闻言一愣,在那里笑着摇头,
蔡琰噘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华郎缘何笑?琰儿乃是认真的,此琴虽非是什么名贵的金玉宝物,却也是家父精心所制作的乐器。这些年来,琰儿对它也是宝贝得很,轻易不会拿出来给人弹奏的。更何况,还是拿出了我们蔡府……”
“咳咳,”
华翔止住了笑,正色说道,
“琰儿你的一片拳拳心意,华某当然是懂的。只是这么好的琴,真要是落在了我这般的俗人手里,岂不是宝珠蒙尘、暴殄天物了?”
蔡琰听到华翔说,他懂她的心意,登时又羞红了脸。等到听他说,他是个俗人,又忍不住红着脸反驳道,
“才没有呢!华郎如此大才,又岂是俗人?更何况,琰儿的琴声,华郎你,听得懂……”
眼见着面前佳人那副秀色可餐的娇羞模样,华翔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便只好举起了酒杯,权做掩饰,
“我们不说这个了。总之,这琴还是留在琰儿你的手里比较好,你负责弹琴,我负责和你谈情,都挺好的。哈哈……来,我们喝酒!”
蔡琰虽然没听懂,他说的弹琴和弹琴之间,究竟有什么分别。但还是顺从地举杯,又浅酌了一口。
见华翔喝完酒,自己就给续上了一杯,她便没有起身,而是又把手放在了琴上,说道,
“方才弹了两曲子,这第三,便是因华郎你出征在即,琰儿特意谱了曲子,送给你的。愿华郎你此去鲁阳,能够得胜归来。”
华翔轻叹,
“唉,取胜,谈何容易啊……”
“一定可以的。”
蔡琰微笑着看向他,
“蔡琰相信,以华郎你的无双勇武和世才学,此番定能逢凶化吉、得胜归来。到时候,琰儿还来此地,为你接风洗尘……”
“呵呵,”
华翔苦笑道,
“那孙坚号称是江东猛虎,又是兵圣孙武的后人,麾下还有数名骁锐善战的武将,岂是什么土鸡瓦狗之辈。”
“琰儿知道,那孙坚必是不好对付的。但是,从华郎你先前所作的诗里,琰儿更能看出来,华郎你才是真正胸藏天地、气吞万里的当世豪杰。所以……”
蔡琰坚定地说道,
“琰儿相信,不出数日,必能在此,亲眼见到你胜利班师的赳赳英姿!”
华翔喃喃自语着,
“呵呵,因为相信,所以看见吗?”
“对啊。”
蔡琰点头,一脸理所当然,
“不然呢?”
华翔思绪复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抬起了手中的酒杯。
下一刻,
激越的琴声拔地而起,有振奋人心的力量,从蔡琰的指尖,通过琴弦,传到了华翔的耳中。又从他的耳朵里,传递到了他的脑海里,胸腔中。
那力量源源不断、层层递进,如战鼓般在他的心房震荡,又在的他的脑海中,激荡起澎湃的潮汐!
……
琴音渐低,那被它激荡而起的力量,却在华翔的心中延绵不绝。
“哈哈哈,好!”
华翔大笑着仰头,把手中的酒一口灌下,便起身,向着蔡琰拱手,
“多谢琰儿此曲,为华某扫清了心中的阴霾。”
蔡琰也站了起来,微笑着向他还礼。
华翔便冲着蔡琰点了点头,转身上马,高声诵道,
“琥珀美酒水晶杯,欲饮瑶琴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诗,就当做是华某收了琰儿你的那曲子后,拿出来的回礼吧!”
言罢,
华翔便拍马,追着远方的军队去了。
……
望着华翔远处的背影,
蔡琰轻声复述着,
“琥珀美酒水晶杯,欲饮瑶琴马上催……”
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