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穆连榕扶住蓝君逸,他身形不稳,气息紊乱,刚刚又大动肝火,脸色苍白。
蓝君逸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穆连榕,运气许久,才道:“没事。”
穆连榕见他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说道:“我扶你到床边去躺一会儿吧。”
他没有拒绝,任由着她搀扶着走到床边。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盛碗鱼汤。”穆连榕放开蓝君逸,准备前往厨房。
没想到,她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蓝君逸给拉了回来,穆连榕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满满的拒绝和求生欲。
“你放心,不是我做的,是昨晚吃剩下的,我只是去热一热,保证不加什么佐料。”至于么,就这么嫌弃我做的菜么。
闻言,蓝君逸才如临大赦地放开她。
小心安置他吃了点米饭,喝了点鱼汤,见他气色好转,穆连榕长吁一口气,说道:“王爷,你记不记得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飘到这里,我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蓝君逸摇头,问道:“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刚刚跑掉的那个少年,他说他叫庭宝,我有问过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却闭口不谈,而且对于我们中原的节日节气一无所知,我猜想应该是哪个偏远的部落,不常与外族来往。”
蓝君逸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暴躁,好像是生气了:“什么偏远的部落?为什么不能如实相告?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还有,他为什么要迷晕你?你怎么一点防备也没有?”
穆连榕委屈道:“不知道,虽然我当时意识涣散,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是没有恶意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凡事要多留一个心眼。”
“哦。。。。。。”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过都是蓝君逸在训诫她,无非是让她不要总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之类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反驳,双手绞着裙摆,只能一一应承。
她平常怎么没发现,王爷话这么多。
“记住了吗?”蓝君逸交代嘱咐她注意自己的安危。
“哦,记住了。”穆连榕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答道。
蓝君逸见此,无奈摇头,用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说:“你呀,该让我怎么办呢。”
“王爷,你说什么?”
“没有,既然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玄机,凡事便以低调为主,别王爷王爷的叫了。”
“哦,好的王爷。”
“。。。。。。”
“对,对不起,不叫王爷了,那像平常一样叫九爷?”穆连榕小心道。
蓝君逸摇头:“不妥,九爷这称呼听着,还是太尊贵了些。”
“那。。。。。。哥哥?”
蓝君逸头上出现三条黑线,语气不善:“你有多少个哥哥?”
穆连榕尴尬一笑:“嘿嘿,还挺多的。”看来王爷不喜欢我叫他哥哥,“可是,叫你名字我又不敢。”
蓝君逸道:“既然现在已经是同门,
那便唤一声师兄。”
“师兄?二师兄?”
蓝君逸点头:“也行。”
这回轮到穆连榕摇头了,而且摇头的幅度还挺大:“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师门有三,我排行第二,叫二师兄没什么问题。”
“不行,就是不行。”她可不想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和猪头扯上一点关系,那是对他的亵渎,她心里过不了这一关。一想到“二师兄”,她脑中就浮现出西游记里面天蓬元帅的“威武伟岸”的形象。
蓝君逸眉毛微挑:“哪那么多讲究。”
“不如,九郎?”
“。。。。。。”蓝君逸回过头,装作打量周围的情况,也不去看她,许久才道:“随你。”
穆连榕咯咯地笑着,“还害羞了呢。”
蓝君逸不再管她,朝着一旁的立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两件陈旧的粗衣,将一件递给她,说道:“换上。”然后走出门外,小心地替她带好房门,并在门口守着。
穆连榕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虽然质地极好,但是早已千疮百孔,有些地方还沾上了海鲜的颜色,有些泛黄。她打开这件粗衣,手感算不得很好,但是款式十分奇怪,不像是大秦国的服侍,最有特点的是腰部的位置,围着八个大小一致的铜制铃铛,随着人的走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