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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程静言已经看都不看她,转身和一旁的ay交待:“把倪小姐的合同送去我办公室,单方违约的钱,我来赔。再通知片场大门,倪小姐一行人的通行证,明天开始正式作废。就这样。”

这一手不要说打得倪珍珍措手不及,就连ay也是一怔,才赶快点头,把几件事情记下来,又吩咐下面几个小助理去分头通知和准备文件。倪珍珍自从模特圈跳出来入了影视圈,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特别是看到程静言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恨极。她为了这个片子,半个月来吃够了苦头,看尽了程静言的冷脸,也听了不知道剧组私下的嘲笑,如今却被导演轻飘飘一句话给辞了,一肚子的火顿时再也压不下去,正好摄影棚里的闲杂人等也走光了,“罪魁祸首”又正在眼前,于是猛然就开了火:“程静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倪珍珍本来有些童音,软糯糯娇滴滴,声音猛一拔高,忽然有了尖锐的金属音。在场的人没防备她的声音能有这样的效果,几乎都吓了一跳。她既一鸣惊人,索性不管不顾把一腔的怨恨一古脑地倾吐出来:“嫌我不会演戏?看不起我?要赶我走?你当你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真有权力撕我的合同?我告诉你,这片子我演定了,你要是看不顺眼我,你就滚!也不看看这是谁出的钱,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蹬鼻子上脸了!”

场子里本来就没有人,她声音又尖,全棚都是一个人的回音。倪珍珍盛怒之余,看到程静言阴沉下来的脸色,只当是自己戳到他的痛处,又是得意又是爽快,正好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一看是穆岚和周恺,这下更是如同被打了一针管的鸡血,指着穆岚对程静言说:“我演得差?那这个之前连戏都没演过的是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搞进来的?还一个劲的削我的戏份加她的戏……好啊程静言,我算是明白了,你这么处心积虑赶我走,是想着我走了之后你好给你姘头腾位子,好名正言顺换女主角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做你的白日大梦去!这片子我演定了,你给我滚,带着你家的婊子一起滚!”

她骂得气势汹汹,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刚进来的穆岚和周恺耳中。穆岚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恺已经变了脸色,骂了一句“做姘头的倒骂别人不干净,什么玩意儿”,正要出声,却被穆岚轻轻拉住了袖子。

穆岚趟进这场浑水,实在称得上无妄之灾。

试镜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接到电话,告诉她试镜成功,就等她去新诚签合同。她本来已经没做打算,没想到居然接到这个电话,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又用力咬了嘴唇,才意识到原来这不是白日梦。接下来一切快得像顺流而下的水:签合同,搬家,拿到剧本,再一个多礼拜就片子就正式开拍了,她甚至都没上一节表演课。

开拍之后日子更像一场梦。穆岚没学过表演,程静言也不是会主动指导演技的导演,身边又没什么人问,头两周的时候就每天清早到深夜走,坐在片场看其他演员是怎么演的,程静言又是什么要求和标准。好在除了倪珍珍和穆岚自己,剧组里的其他演员都称得上经验丰富,穆岚又有心,这样旁观了一个星期之后,等到第三周轮到有她的戏份时,虽然站在镜头前面还是不失新人那青涩的僵硬,但轮到吐字清楚,情绪到位,已经比倪珍珍的矫揉造作要好得多了。

穆岚在片子里演一个初入歧途的小偷,加起来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戏份。正式开拍后几场戏对下来,她很快就领悟到程静言为什么要找个不懂演戏是什么的新人:角色本身并不是个坏人,只是生活所迫又不知世事,踏上了错误的道路而不自知,尽管一再行差踏错,倒也没有失去本性里最朴素的天真和善良。她有一场被抓进警察局里的戏,整场就是两个人对答,小偷本来打算统统说谎,但很快被触及愁肠,先是不小心半真半假,后来招架不住内心的煎熬,全部说了实话。

这场戏本来打算今晚拍完,但因为倪珍珍那边进度拖延,只拍了个开头,就不得不停下来去拍主角的戏。穆岚这段时间为了拍戏一直睡得很少,有些精神不济,所以申请出去散一圈步,提提精神,散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过来探班的周恺,两个人一路闲聊着回片场,却看见大伙儿却是都散了,抓住一个一问,只知道程静言宣布收工,却没有人敢多嘴真正的起因。穆岚一点不知道根底,只想着还有东西留在棚子里,想取了再回家,没想到一踏进门,就正好撞到枪眼上,被暴跳如雷的倪珍珍骂得一头的狗血。

周恺低声咒骂的话传入穆岚的耳朵里后,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无辜牵连,最初觉得像是被人扇了两耳光,后来转念一想,这信口雌黄的事情,还当真不成?正好她注意到周恺要出声,想也没想,就出手牵住了他的衣袖。

周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女人骨头轻得要飞起来了,非要吃个教训。”

穆岚说:“程先生看来是要说话了。”

话音刚落,自倪珍珍歇斯底里开始狂吼就没做声的程静言,这时终于出了声:“我是什么东西你不用管,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其他的你随意。”

传言中程静言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但今天却始终客客气气,不要说发作,连搭理都不搭理。倪珍珍发了一大通火,始终像拳头打在棉花堆里,正觉得不来劲,恨得牙痒还要再吼,忽然助理怯怯把电话递到面前:“倪小姐,电话……”

“你瞎了还是聋了,没看到我有事?”她火冒三丈地甩回去。

“是曾先生的……”

倪珍珍登时脸色一变,眨眼之间从孙二娘变作崔莺莺,接过电话莺声燕语地“喂”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声音。

短短几分钟的电话下来,她的脸色眼睁睁从红转白,又由白变青,再到铁青,转了一圈又回到紫红色,嘴唇却是白刷刷的。好几次看上去想开口,又被电话里的人喝断了,等最后放下电话,看起来都要哭了,再也不和程静言多话,像是怕看他似的,拎起手包二话不说朝门外闯,在与穆岚他们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无比怨毒地压低声音骂了句“贱人!”,这才像被人在后面追一样,含着双眼的泪,冲出去了。

这场片场的大闹像是六月间的暴雨,来得快,收得更快,她一走,四下顿时回归了清静。周恺莫名其妙地骇笑了一下:“她倒委屈起来,还哭。穆岚,你不要放在心上……”

穆岚并不以为忤,只摇摇头说:“程先生是城门,倪小姐是那把火,我不过是池鱼,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她说得心平气和,甚至还有些俏皮,到让周恺也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说:“他们都散了,你不是要拿东西,拿了也先回去吧。别的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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