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祁连溪为她擦去唇边的血迹,但却发现怎么都擦不干净,总有新的血液顺着她嘴角流下。
“让我说完……我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说了……·”
宁归脸上的表情明明因疼痛而有些痛苦,可在这痛苦中,她却一直在笑着。
“父皇……父皇死后,我就再也没有任性过……因为……因为不能,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当皇帝……·”
她一边笑着,眼角却有泪流下,混着血液流淌而下,看起来那么狼狈。
“祁连溪……你和顾寒……咳咳,都是很厉害的皇帝……我却什么也不会,我对不起太玄……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吧……若有朝一日,你们征服了太玄,请……请善待那里的子民……好不好?”
“别说了,你把它喝下,不会死的!”
“不。”
宁归推开他手中透明的小瓶子。
“这本就是你的,你本就是准备杀我的,就……就当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而发生的,好不好?我……我不会喝的……你快离开吧。”
“滴,祁连溪好感度+60,当前好感度:50(为何愿以命相救)。”
祁连溪在这一刻,有一种异常想直接扒开她的嘴往里倒的冲动。
但宁归还在那里要死不活的说:“你……你身为男子身怎可怀孕,你是东昊的皇,不能……不能……”
“闭嘴!”
祁连溪大喊了一声,将那瓶翠绿色的药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宁归还被呛了两下,但那神药确实有效果,虽达不到马上让她好起来的样子,但她一直还在流淌着的血液却停了下来,甚至看上去好了许多。
祁连溪悬着的心终于降下来一点,他重新将她抱起,让她的脑袋靠在他怀里。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宁归虚弱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耳边苦笑道:“傻瓜,我想任性一次你都不给我机会,你忘了我们是敌人吗?”
“也不知谁是傻瓜。”
祁连溪回答完这句话,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来到了另一边的石笋桥前,这坐石笋桥的对面是一条黑幽幽的通道,看起来深不见底,他微眯了双眸,将内力涌入脚底,开始向对面走去。
宁归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此时绽放出一个纯净的笑来,美丽单纯。
……龙床其实一直在围观。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有一种天雷滚滚的即视感。
而且他家宿主笑得好吓人。
所以……攻略敌人最好的方法其实就是舍身相救吧,前提是你得有一个系统,保证你不
会真的挂了。
龙床君浮在他们身边,很严肃的研究着各种攻略数据,觉得自从绑定了他们家变态宿主之后,他又找到了许多新的攻略方向。
祁连溪这次格外小心,有惊无险的从细长的石笋桥上走过,渐渐到了石台的另一面。
再次走入幽黑的通道,两人都没有说话,宁归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通道竟然并不长,很快就到了出口。
但这次与之前的分叉口完全不一样,这是一间密室,封闭的密室,并没有其他出路。
宁归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然后目光放在这件密室最中间的石桌上,而祁连溪很显然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