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去径山寺在后山晕倒,后面几天就被少夫人勒令必须待在屋子里,无趣得很。
这次她一定要玩得痛快。
见丁香双眼亮晶晶的,一脸期待,南栀捂嘴笑道:“不去径山寺。”
小姑娘颓丧着走出去,片刻后蹦蹦跳跳地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串饴糖。
“少夫人,殷二哥回来了。”
几日前殷二突然消失,他们知道他是被少夫人派出去,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殷二走进来,脸上是盖不住的喜悦,“少夫人,你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信呢?”
“已经送过去了。”
南栀甚至高兴地拍起桌子,白嫩修长的手指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天祥酒楼。”
丁香扒拉着南栀的衣袖,小狗似的乖乖看着她。
“乖乖待在家里,回来给你带天祥酒楼的糖霜花生。”
天祥酒楼内,小二敲开了大掌柜的房门。
“不是说了别来烦我!”
小二及时避开丢过来的花瓶,惶恐道:“大掌柜,外、外头有人找你,还说请大掌柜放心,夫人和大姑娘一切安好。”
大掌柜愣住。
昨日傍晚,家里传来消息说妻子女儿前去径山寺久未归家,到半夜突然有人送来一封信。
信上写着奉上一万两纹银,妻女即可平安归来。
他虽是天祥酒楼的大掌柜,可也只是给东家干活拿月钱的,怎么可能拿得出一万两。
他为此愁了一夜。
“还不赶紧去把人请进来。”
看着踏进屋子里的貌美妇人,大掌柜这下真愣住了,“少…少夫人?”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问:“少夫人,我的妻女果真安然无恙?”
南栀从衣袖中取出一枚蝴蝶流苏腰佩,递到大掌柜手中。
这枚腰佩是大掌柜成亲时送给妻子,平日里她向来不离身。
大掌柜落下两行清泪。“好,那就好。”
“大掌柜,你可知是谁暗中绑架了贵夫人和令媛?”南栀问。
他摇了摇头。
南栀又从怀中掏出一份画押的证词。
证词上写明他们受人指使,绑架大掌柜妻女的不是旁人,正是天祥酒楼如今的总厨,也就是胡大维的二叔胡二。
“好啊,当日我不过是在东家面前说了他几句,他竟然怀恨在心!”得知内情,大掌柜十分懊恼。
绑架案生,胡二料定他拿不出一万两,为了救妻儿性命,他只能向东家借钱,届时胡二再以此诋毁他。
说不定他这个大掌柜之位,都只能拱手让人。
思及此,大掌柜双手交叠,竟跪下给南栀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少夫人今日搭救内子和小女,我不胜感激。”
南栀连忙扶他起来。
前世的今日,大掌柜四处借钱去搭救妻女,谁知妻女归来时所乘坐的马车马匹突然狂,二人不幸坠崖。
妻女死后,大掌柜也失踪了。
几年后,胡二被现死在家中且头颅不翼而飞。
第二日,大掌柜带着胡二的头颅报官自,称终于为妻女报仇雪恨。
今生,南栀也算救了他们一家三口。
南栀道:“我确实有一事相求,不知大掌柜可愿帮忙?”
大掌柜甚至不问何事,当即真心实意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