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在是個膽怯的女子,楚今安見過幾面,卻至今都沒記住她的相貌。
愉妃跋扈,李昭儀精明,文美人又仿佛烈女,倒是這個許美人,確實可用。
楚今安覺得,便是自己去了許美人那裡,和衣睡上一夜,她也不敢往外透露什麼。
倒是個好選擇。
楚今安在心中琢磨著此事,殊不知,衡月正好與他想到一起去了。
「若愉妃又被罰禁足之類的,那皇上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越過她,去寵幸許美人了。」衡月小聲與青尋盤算著。
青尋點頭:「確實如此,而且李昭儀如今以愉妃馬是瞻,想來會藉機推寵。」
衡月有些好奇,當日在西山,楚今安明明應該寵幸文美人,但人換成了她,之後又遇刺的事情,似乎並未傳出去。
至少,愉妃應是不知道的。
否則,那次皇上才要寵幸李昭儀她便要以死相逼,若知道皇上險些寵幸了文美人,豈不又要死一次?
只是,如何才能讓愉妃犯錯呢?
衡月抬手輕輕撫上自己脖頸,眸光閃過一絲複雜。
這一晚楚今安並未叫衡月去前殿伺候,正好,衡月養精蓄銳,準備以身為餌,好好誘愉妃一誘。
第二日,衡月與大明宮的小宮女換了差事,提著食盒去膳房為宮人取午膳。
她原就是膳房的人,說自己想念過去的朋友,今日無事想去看看。
小宮女也樂得清閒,當即就將差事交了出去。
膳房距離大明宮不遠,尤其還有一條小道可以直接繞過去。
但衡月並不準備走小路。
出來前她便著意打聽過,今日是冬日裡難得的晴天,陽光這般好,愉妃和李昭儀一起正在御花園看魚。
稍微繞一繞,她便能碰到她們。
衡月深吸一口氣,這計劃她誰也沒告訴,青尋也不知曉。
只盼著一切順利吧。
抬手撫了下鬢髮,看著那邊的兩道人影,衡月堅定了目光,抬步走了過去。
果然都不需要她說什麼,正在餵魚的愉妃打眼瞧見她,馬上直起身子喊道:「你!過來!」
衡月做出嚇一跳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
愉妃卻已經笑開:「喲,今兒就你自己?這般巧。」
說著,竟不必衡月過去,愉妃自己便往這邊走來。
衡月彎腰行禮,頭上白玉的簪子在陽光下流動著絢麗的光彩,其上雕刻的花朵亦是精緻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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