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自己卻不好意思了。
她將臉藏進錦被裡,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奴婢……奴婢就是、就是想問問……皇上……皇上真的喜歡她嗎……」
「皇后必須家世好嗎?」
楚今安卻陷入沉思。
他從未思索過這般的問題,只一直覺得,皇后為國母,自然是要天下最好的女子。
他選了家世,選了才情,選了相貌。
卻險些要忘記,這除了是國母,也是他的妻子。
至於喜歡,更是可笑,要君王論感情,實在是愚蠢極了。
可楚今安卻在此時,忍不住看了衡月一眼。
衡月這會兒大約覺得憋得慌,悄悄露出一點兒臉來。
靠近耳朵的地方粉里透著紅,顯見是害羞極了。
這讓楚今安不由想到,她每每情動之時,也是這般光景。
活了二十五年,楚今安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卻讓他感覺處處妥帖哪裡都合適。
——如果她不是將所有心事都憋起來的話就更好了。
他沒想過別的女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也沒有絲毫興去考慮這些。
衡月已經滿足了他對女人的所有要求,所以別的都是可有可無——
嗯?
可有可以?
楚今安眯了眯眼睛。
那彭家姑娘,他如今是連相貌都沒看清,只瞧著她一堆條件極好。
這樣的人,他覺得堪為國母。
可也並不是只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做國母的。
尤其這國母,不僅是國母,也是他的正妻。
如今大盛風調雨順,朝堂上下一心,他也並不需要江南的世家支持,為何還要娶個世家女?
楚今安陷入沉思。
衡月羞澀半晌,也沒等來楚今安的回應。
她緩緩抬起頭來,悄悄看了眼楚今安,卻正巧看到他皺了下眉頭,又倉惶將視線移開。
果然……還是自己痴心妄想了麼?
衡月很想問楚今安,難道不是他讓自己說出來的?難道不是他非要聽的?
為何聽了之後,卻什麼都不說?
但她不敢再問,甚至已經憋不住眼淚,沉默地抽泣起來。
楚今安皺眉,卻是因為想到了剛剛。
剛剛聽聞衡月出事,他這一路過來的心情……
與此同時,才被忘卻和壓抑下去的怒氣卻又翻湧上來。
楚今安開口便是質問:「只因朕立後之事,你便心緒不寧,還憋悶著不肯說,硬生生將自己憋得胎氣不穩了?」
衡月低著頭,肩膀輕輕顫抖一下,卻沒說話,更沒答他。
「你……這些事情,你若想不明白便與朕說就是了,何必自苦?朕還能不管你和你腹中的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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