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這之前,野馬在馬廄里被得拘太久,正逢馬廄重修,也是時候放馬兒出去、松松蹄子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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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在這個世界越久,余東羿就越想念那個傻老婆。
和嬌蠻易碎的金玉帝、暴力專橫的九千歲、身負深仇的鶴歸小君比起來,他家盤靚條順的傻老婆邵欽,簡直是余東羿的夢中情零。
苦熬了七日,盼星星盼月亮,余東羿總算盼來了邵欽——的手下,皮七。
余東羿:「你家將軍呢?」
皮七:「那麼掛念將軍?」
余東羿:「是他該掛念我。」
皮七:「將軍與你早是陌生人,又怎會把你放在心上?」
余東羿吃癟,破罐子破摔道:「那算我惦記他。你家將軍呢?」
「死了。被潘狗派凌霄衛行刺了。」
余東羿譏笑:「死的根本不是邵欽。你家將軍呢?」
皮七憤憤:「你果然與奸宦有糾葛!」
「洒家與潘無咎有沒有瓜葛?到了邵欽面前,洒家自己會解釋。你家將軍呢?」
「嘖,一而再再而三,你煩不煩?」
皮七嫌他刨根究底了,蹬腿從房樑上跳下來。
他猴子盪鞦韆似的,一手抓著房梁,另一腿就要給余東羿來個窩心腳。
余東羿也不含糊。
養精蓄銳七日,他被潘無咎榨乾的精氣神都補回來了。
此時余東羿迎了上去,和皮七撞在一起,兩人一陣拳打腳踢。
他們倆從屋檐下打到碧瓦上,從房舍里打到竹林外。
余東羿一心二用極厲害,一邊動手一邊挑撥說:「我說皮皮,那日在拜相樓里交手洒家就隱約察見了——你內功深厚與邵將軍如出一轍,可這招式怎麼偏偏有點兒像半路出家的啊?」
「既要打,乾脆就真刀真槍的來!還是說你怕拿出真本領傷了我會被邵將軍怪罪?」
皮七大喝:「將軍才不管你死活!你個負心漢、浪蕩子,死了更好!」
「唰!」
余東羿驟然停住。
皮七一拳差點沒收住,當即就要打到余東羿心口的命門上。
可余東羿居然半點兒不退,躲都不躲——
像是不知道這一拳能揍得他臥床三日似的。
皮七嚇了一跳,連忙自廢力道退回去。
「唔!」
待站穩,皮七悶哼捂胸咳嗽一聲,吞下了一口喉頭翻湧上來的瘀血。
「作甚不躲?」皮七憤怒質問道。
「給你看點東西。」
余東羿開始脫衣裳。
皮七一整個愣住,眼睜睜看著余東羿解了外袍,連中衣都褪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
夏夜,繁星滿天,竹林清爽,涼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