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少爷自己走的。”福伯解释道。
“他走了?!”沈息音量高了起来,“他怎么能走?他怎么敢走?他就这样走了?有留下什么吗?”
福伯还是头一回见沈息气成这样,他弱弱问了句,“怎…怎么了吗沈医生,三少爷他走的潇洒,啥也没留下。”
沈息笑了,“哈哈哈~真是被他笑到啦~”
他都忍不住给周丞鼓掌了,“天杀的三哥!他还欠我一个月的医药费和出诊费呢!”
“我,出诊费,很贵的好吗?”
“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是我将时间变现的好时机啊……”
“哈哈哈三哥竟然连根毛都没给我留下!”
福伯举起手,“沈医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将三少爷枕头上留下的头发给你……”
沈息心如死灰,“福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是祁愿洝没保住孩子!”
上京医院——
昏暗的病房中,有的只剩下窗外落进的月光。
傅廷州睡的并不踏实,他一直循环在噩梦之中。
梦中,他是上京城只手遮天的权贵,如愿娶回了祁愿洝。
可惜女人的身子娇弱,不适合生育。
傅廷州是傅家的独苗,魏薇自然不肯让傅家的血脉在他这里得不到传承。
于是他听了母亲的话,开始对祁愿洝肆无忌惮。
画面交替,眼前一片血腥,祁愿洝倒在血泊中,血色浸湿白裙。
傅廷州背后发凉,是怀中的温香软玉安抚了他的心绪。
“傅总,祁小姐身子本身就不好,孩子保不住也是她的问题呀……”
另一位秘书将手游离在他腰腹,“是啊傅总,姐姐说得对,祁大小姐娇生惯养的,哪里能经受生孩子的苦啊……”
傅廷州呼吸逐渐平缓,他纠结再三,还是下了床亲自去将祁愿洝抱去了医院。
孩子没了……
魏薇及时赶来,看傅廷州被吓得面色有些白,她赶紧安抚儿子,“早知道她不能生养,当时就不让你娶这个花瓶回来了!中看不中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妈…”傅廷州额前满是细汗,“是愿愿撞见了我……与秘书……”
魏薇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安心,“那又怎样?祁愿洝自己不能生养,还不允许你为傅家延续香火了?”
“再说了就凭你的身份地位,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排着队嫁给你,你养几个金丝雀怎么了?”
“我看啊,就算祁愿洝生下这个孩子也是和她一样,是个病秧子!”
“这样的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用?没了就没了!”
她的一番话让傅廷州冷静不少,他靠着墙,望着手术室的灯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