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愿洝正要炸毛时,他收回了手,侧过头吩咐不远处等候的女佣,“去给愿洝小姐换件厚点的披肩…”
女佣听见吩咐,将手里准备好的毛绒披肩递上去。
周宴卿伸手将她肩头的披肩扯落,重新给她披上厚的,又耐心地给她系好披肩上的牛角扣,“北三城的温度变化大,以后我会让佣人格外注意家里的温度,不会让你着凉。”
祁愿洝很聪明,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眉头拧起,尽量让自己冷静,“我们没有以后,我也不会和你有家。”
“我是傅廷州的妻子,你将我带来这里,傅祁两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手里的动作没停,依旧温柔又耐心地听她说完。
尽管这些话他并不爱听。
“周宴卿,我爱的人是傅廷州,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和你是没有以后的。”
“我要回到廷州身……”
祁愿洝话还没说完,周宴卿便抬起指抵在她的唇上。
“愿洝,既然你开了这个口,那有些话我也要与你说明白…”
他勾人的丹凤眸里缱绻着柔情,还藏几许病态的暗芒。
“你与傅廷州不会有以后,永远都不会,懂吗?”
“我不会让你再回到他身边,他会害死你。”
祁愿洝气极了,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那个“再”字,她挥开男人的手,几乎歇斯底里,“到底是谁会害死我?是你!”
“你就是个魔鬼!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绑架!”
女人情绪波动的太厉害,被呛的不停咳嗽,原本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逐渐变得苍白。
周宴卿朝管家勾手,很快几个女佣就围了过来给祁愿洝倒了杯温水。
他的掌心顺着她的背轻轻安抚,什么话也没说。
祁愿洝咳得痛苦,眼底泛起泪花,她盯着女佣送来的温水,无力地干笑两声,然后用力挥开那杯水。
水晶杯落在地毯上,水洒落在周宴卿名贵的西裤上。
“周宴卿,”她的灵魂像是被剥离般,人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落,“我知道你想要我嫁给你,你别做梦。”
女人的话字字灼心,周宴卿眼眸微眯,从喉间溢出几声笑,难掩凄凉之色。
只要她能好好活在他身边,他不在乎会不会被她说的不堪。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他就得好好把握住。
“愿洝,嫁给我是你唯一的路,除了这个,你别无选择。”周宴卿的指腹摩挲着女人的脸庞,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她现在的面容姣好,不再是面若枯槁的样子。
可惜祁愿洝却不想感受他眼底的爱意。
她想反抗,想挣脱压在她心口的巨石。
祁愿洝被周宴卿逼到绝境,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尽所有力气咬在他的虎口处。
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到对周宴卿拳打脚踢,撒泼打滚。
她用了狠劲,鲜血很快渗出,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染红了她身上那件月白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