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胡蔚说,“齐霁,相亲就刚那样儿麽?好像没什麽意思唉。”
齐霁死抓著方向盘,巨崩溃。
“诶,你怎麽不说话啊?听听调频?”
“胡蔚。”齐霁顿了顿,“你今天干嘛来捣乱!”
“我捣乱了吗?我就是过来蹭饭嘛。”
“……”
“我帮了你吧?很显然你不喜欢女的。”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哈?这什麽意思?”
“意思是,不必担心别人不懂我,该担心的是我不懂人。”齐霁叹。
“哦?呵呵。挺高深。这话谁说的?”
“孔子。”
“这样啊……”
“他老先生这句你一定知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你……损我?”胡蔚瞅著齐霁。
“捡乐儿的多,捡骂的少。”
“靠!”
《美丽奇迹》act11有工作了
“用完了,谢了。”胡蔚晃荡出书房,径直走向茶几,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齐霁从书上抬头,‘哦’了一下。
把酒瓶撂在桌儿上,胡蔚也窝进了沙发。他重重的靠到沙发背上,很疲惫。连著好几天了,都是弄那个设计图,这事儿他打毕业就没干过,真是吭哧吭哧一点儿点儿来,实话实说,这是他以前逃课最多的科目==因为齐霁白天要用书房,胡蔚只能晚上借用,齐霁问胡蔚为什麽不用电脑绘图,胡蔚答曰:不会。就连今天如何注册发送电子邮件,都是齐霁手把手教胡蔚的,更别提去扫描图纸。齐霁倒是很诧异胡蔚会画图,胡蔚答曰,那时候在模特学校强制学习的。
“看什麽呢?这麽入神。”胡蔚歇了一会儿,凑了过去。
“《围城》。”齐霁还在看。他最近很认为自己有必要再重读一下钱锺书老先生的这部著名作品。
“这有什麽可看的?”
“深了。”
“得,那您继续深著,我洗澡睡觉。”
胡蔚说完起身往浴室走,齐霁抬头,像往常一样凝望。打上次相亲完,齐霁的生活多姿多彩不少:先是张老爷子委婉表达对方姑娘对他不感兴趣,然後就是手法拙劣的打探胡蔚的种种;接著杭航例行公事一通损;再然後……
再然後才是重点。那天晚上开始,他跟他一起睡了。这个事儿并没有谁用嘴说出来邀请,是胡蔚难能可贵的没躺床中间,而是挪到了左边,然後还对擦著头发出浴室的齐霁招招手。郎情妹意?大抵是吧。多姿多彩还表现在,俩人平时可说的话也多了些,他问问他画的图,他问问他看的书,亦或两人一起对电影发起什麽评价,再或者就是一起讨论一下晚餐。多姿多彩的表现还在,性。事到如今,齐霁坦然多了,也知道主动一点儿,虽然除了那晚分了上下,接下来这些都是用手互相解决,但两人都觉得舒服。
胡蔚洗了澡出来,仍旧裸体往床上爬,齐霁拎著书进来,接吹风机。现在吹风机已经不放在浴室了,都放卧室床头柜。这人从不想著自己吹头发。
胡蔚悠闲的趴著,任齐霁摆弄他的头发,很舒服,一舒服就又开始犯困。似睡非睡的时候,手机劈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先被吓一跳的是齐霁。他关闭电风吹,够过了胡蔚撂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温屿铭。
齐霁伸手推了推胡蔚光滑的背,“电话。”
“大半夜的,打错了吧?”胡蔚犯懒不想起来。
“应该……没错。有来电显示,温屿铭。”
“啊?”胡蔚一翻身起来了。
“喂?胡蔚?”透著点威严的男低音顺著线路拜访了胡蔚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