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承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嘲一笑:“无所谓。”
多的是人想要他不得好死。
像他这样的人,得到祝福才不正常吧?
厉少承站在走廊,仰着头,吞云吐雾。
他的烟瘾最近重了不少。
江冀见他出来,将早已备好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话里有些幽怨,“不是叮嘱过少爷,不要剧烈运动了吗?”
厉少承轻描淡写,“死不了。”
要是死了,不正合那个女人的心意?
江冀一哽,看来少爷在顾小姐那里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他抽完手里的烟,眯着眼睛。
“带她去地牢吧。”
江冀拿着箱子的手一顿。
地牢那个环境,顾小姐能吃得消吗?
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骆玉肯定要和自己闹了。
“叫我们的人别动她,其余不变。”
江冀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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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水云被带走。
走时,她只随身带了顾妈妈的照片。
本以为自己会被一枪打死,草草结束这一生。
结果自己预想的并没有生。
厉少承所说的“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换一个囚禁她的地方?
她缩在角落的草席上,双眼无神。
这里和监狱的环境一样。
阴暗、潮湿。
墙壁上都是陈年清洗不掉的暗红色血迹。
斑驳一片。
鼻尖充斥着血腥味。
有时熟睡之后,又会被惨叫声吵醒。
刑具接触到皮肤上那种滋滋的声音,她已经听得麻木了。
每天如行尸走肉般度过。
撕心裂肺的声音激不起她半点同情心。
她的家人还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