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像有一股暖意淌过,她主动走过去。
“累不累?”沈述拉着她的手,让她在他旁边坐下。
虞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回答“累”不太好,“不累”也不太好,前者显得矫情又色情,好像欲拒还迎,后者显得太不矜持。
她到底要怎么回答啊?
虞惜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庆幸自己是个哑巴。
停顿思考的时候,沈述已经不用她回答了,低低一笑:“算了,我不问了。不过,以后要是不舒服的,你要跟我说,知道吗?”
虞惜红着脸点点头。
其实人的脚和身高成正比,别的地方也一样,他们实在不契合,只是她温顺惯了,不舒服也只是咬牙忍着。
沈述平时是个细心而耐心的人,可男人到了那时候很难还有能从头到尾维持理智的。
他一开始没有察觉,因为她一直都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柳眉微蹙,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总像是噙着泪,又或者是难耐地咬着贝齿,也不会拒绝。
后来见她表情越来越不对,他才停下来。
“疼不疼?”他捉着她的手问。
她红着脸,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是我太心急了。”他跟她道歉,诚意满满,虞惜却只觉得尴尬,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事情了。
沈述看出她脸皮薄,笑一笑,不说这个了:“我让谢浦去买了一点药,一会儿我帮你涂一下吧。”
什么?
虞惜的脸彻底涨红成了西红柿,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慌忙拿出手机打字:[没事,没有大碍,不用买药了!]
到时候谢浦会怎么看她啊?
沈述似乎能看出她的想法,说:“谢浦不会在意这些,我吩咐的事情,他都是不打折扣地执行的,不会去想为什么,也不会多问。”
虽然他这么说,虞惜还是不能释怀。
她实在做不到像他这样旁若无人,游刃有余。
说话的功夫,门铃就响了。
沈述去门口拿药,屋子里太安静了,虞惜隔着半开的门都能听见谢浦恭敬的声音,和沈述告别后离开。
她抬头默默望天,懊恼到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沈述拿着药膏回来了,拍拍她肩膀。
虞惜迟疑地去看他,他此刻的目光倒是很从容平淡,像是医院里给病人看病的医生,用再自然不过的口吻说着让人羞耻不已的话。
她没动,脸红得像虾子。
沈述觉得好笑,挑了下眉:“我又不是没看过。”
本来他真没故意取笑她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结果她这么别扭,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粉,还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