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霆走到梳妆镜前,站在俞锦书身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肩,又抚着她的丝,满眼的宠溺。
“昨夜……可好!”
俞锦书看着镜子里的俊雅男子,羞笑着点了下头:“很好。”
她也问,“你呢?”
祁洛霆笑得勾人,“很好,太好,好得无法描述。”
俞锦书拿着帕子捂唇笑了起来。
连父亲都说祁洛霆性子清冷,可她怎觉得这男人热情似火。
祁洛霆甚至拿起黛笔给她描起尾来,不敢描花了她这张绝美的脸,只轻轻地扫了两下。
窗外香巧在说话:“你是哪个院里的,来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看侯爷和二夫人起了没,起了我好去与主子回话。”
“你是哪个院里的?”
“不告诉你。”
“嗨,你跑什么跑?”
屋里祁洛霆沉了下眉,想出去火,却被俞锦书拉住。
“我们赶紧收拾了让外边等着的人进来吧!老夫人都派了人来等我们过去请安敬茶。”
祁洛霆看着俞锦书,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颔:“好。”
不一会,俞锦书与祁洛霆双双出了栖子堂,外边果真等着一群丫鬟婆子。
“侯爷,二夫人。老夫人叫奴婢们过来收拾喜帕。”
祁洛霆道:“进去吧!”
丫鬟婆子们快步走进了栖子堂。
很快她们又欢天喜地地跑了出来。
祁洛霆牵着俞锦书的手已经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厅堂,侯老夫人端坐主位,右边下坐的是大夫人杨月娥,再往下便是干妹妹周君知。
俞锦书看着旁边还有一位姑娘,竟与南宫月璃有几分相像,想起那日遭南宫月璃下手,心里一个突突,有点儿紧张。
侯老夫人刘氏在这厅堂等了许久,新娘没按着时辰来敬茶,心生不耐。
再加上一大早上的杨月娥便在她屋里哭诉了一番,说祁洛霆明明就是可以举起来的,却五年来不与她同房,让她守了足足五年的活寡。
杨月娥是刘氏一手将她接进府的,侯府家族庞大,平日里少不得让杨月娥的父亲吏部尚书在升迁上帮点忙,因此刘氏十分愧对杨月娥。
“锦书,往后的晨昏定醒,可是不能迟了,不然让大家都干等着,着实不妥。”
俞锦书第一回面对这种场面,她有些尴尬,“婆婆,锦书知道了,下回定会早些。”
她拿起丫鬟递来的茶盏,茶盏却十分烫手,她立马将茶盏放下了。
刘氏脸色难看,正要说教,却听祁洛霆厉声骂上了:“这样烫手,你是想烫伤夫人,还是想烫伤老夫人。”
杨月娥听祁洛霆称俞锦书为夫人,她脸色骤变。
丫鬟吓得手在抖:“侯爷,婢子这就去换温的来。”分明就是杨月娥的安排,要让俞锦书吃点亏,可最终受罚的却是丫鬟。
俞锦书觉得这厅里的氛围有些压抑,她只想快点完成这些仪式了好回去歇息。
刘氏唤了另一位丫鬟倒茶来。
俞锦书拿过温度适宜的茶盏递给刘氏。
刘氏喝过茶,又示意俞锦书给杨月娥敬茶。
祁洛霆却道:“这就不必了吧!即是平妻,地位也是一样的。若真要敬,便相互敬一个,算是认识一下。”
杨月娥听着祁洛霆这话,心在泣血。
俞锦书心中感激祁洛霆护她的同时,又在腹诽,祁洛霆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