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晚的眉頭緊皺,即使是在夢中也極不安穩,微張著口小幅度地喘息。
雪白裡衣被蹭亂,露出尚有紅痕存在的大片肌膚。
沈倦的視線被那些痕跡吸引。
這是他昨天弄出來的,現在已經有些淡了。
他一個個看過去,並沒有看到弄出來的痕跡。
可他還是不放心,右手慢慢下移。
鍾意晚難耐地試圖翻身,但被沈倦壓在了床上不能動彈。
良久沈倦才從喉間發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真好,師尊還是我一個人的。」
他親昵地蹭了下鍾意晚的額頭,聽到房門被叩響,沈倦這才依依不捨地在鍾意晚唇上落下一吻。
「下次不會留你一個人了,鍾熠。」
——
鍾意晚猛地坐起來,環顧一圈後確認周圍只有自己,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想起夢裡的旖旎場景,鍾意晚嗚咽一聲,十分廢物地將臉埋到手裡。
他他他……他怎麼可以肖想男主!
嗚……
他不乾淨,他思想齷齪。
鍾意晚強打精神,做了幾次深呼吸後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怪趙元安和木含璋。
都怪他們表演活春宮,把自己都給刺激到了!
但是……
沈倦澀起來真的好帶勁啊我丟。
這樣一想不要緊,鍾意晚「轟」地一下從頭熟到尾,只能窩窩囊囊地把自己埋在被褥里裝鴕鳥。
哎不對。
被褥?
鍾意晚一臉懵逼。
他啥時候回的客棧?
古有曹操吾好夢中殺人,今有鍾意晚夢遊回客棧?
他不解地抓了下臉。
他記得自己本來是在茶攤前等著沈倦回來的才對。
怎麼又來這種記憶斷片的橋段啊!
鍾意晚越想越憋屈,呼叫系統,結果系統還是熟悉的「不清楚」,「不知道」,「只記錄宿主意識清醒時的數據」。
他氣鼓鼓地往身上穿衣服,剛要下床時某處忽的一疼。
登時腳下一軟重跌回床上。
鍾意晚呲牙咧嘴地直起身來,委屈巴巴地揉著腰。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做這種有顏色的夢還會真的感受到疼痛啊?
搖頭甩去腦中的黃色廢料之後,他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都已經變暗了。
鍾意晚給自己綁了個小辮,隨後推開門往樓下走去。
大堂里坐著些正在用晚飯的房客。